他快速追到了那五名衙役身后,拍了拍一名衙役的肩膀,喊住了他:“几位,她可是我的人,麻烦几位给我留下来。”
五名衙役停下脚步,同时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王肃观,嗤之以鼻,一名衙役挖着耳朵,扣着鼻屎走了过来,用破罐子般的声音嘲笑道:“哪里来的鸟,发*春了去别地儿,我们捉人犯,一向公事公办,管他是谁的男人女人,只要他犯了法,就别想逃脱法网。”
这位衙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出这话脸不红耳不赤,王肃观忍不住笑了笑。
那位女子也停止了反抗,露出点漆般的明眸,水雾蒙蒙,此刻正哭得梨花带雨,恳求的望着王肃观。
王肃观看清了她的容貌,眼前豁然一亮,这位绝色倾城的女子,即便身着丧服,狼狈不已,可那冠绝天下的容貌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影响的。
但见她十七八岁的年纪,眉若远山含黛,目似朗月明星,琼鼻挺翘,樱唇两瓣,粉嫩的玉颊上,斑斑泥土被眼泪洗出一条晶莹明亮的泪痕,丽色生春,清丽无双,美貌绝不在苏婉怡之下。
王肃观对着那位女子微微一笑,负手而立,抬眼从那五位侍卫脸上一一看去,一股凛然不可逼视的气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虽然一言未发,但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几乎如刀子一般刺进了那五人的心间。
那五人身上的气势顿时矮了下去。
“敢问兄弟是谁,这是司马费大人点名捉拿的犯人,我们有上命在身,还请兄弟不要阻拦。”
另外一位人模人样的衙役定了定神,恭敬有礼的说道,可他始终都不敢再向王肃观的眼睛看去,不知为何,他一看王肃观的眼神,便有一种气馁、心虚的感觉,仿佛自己的软肋便对方握在手中一般。
“致果校尉王肃观。”
王肃观轻拍着衣服,也不知道那位挖耳朵的大哥有没有将耳屎弹在自己的衣服上,天啦,还让不让人活了。
其中两名衙役相对看了一眼,捧腹而笑:“致果校尉……我说兄弟啊,你哪儿来的狗窝里面爬出来的,跑这儿冒充致果校尉……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好心提醒你,以后要冒充朝廷命官,你可得冒充一个福星副将,可别冒充那倒霉的致果校尉了,窝囊到被手下殴打致死,这样的东西,就算是做了鬼,也是倒霉鬼,你可得悠着点啊。”
王肃观并没有与他争辩什么,因为他本身还不是致果校尉,吏部的文碟只怕要过些天才能颁发下来,那时候自己才是真正的致果校尉。
不过,他也听出了端倪,这人所说的,八成是上一任致果校尉,没想到他竟然是被下属殴打致死,看来的确窝囊,只怕这致果校尉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感觉告诉他,他今后的路不会那么顺利。
“她卖身葬父,我已经买了,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如果司马费大人想来拿人的话,就让他亲自来找我王肃观。”
王肃观斩钉截铁的说道。
挖耳朵的那衙役立刻火了,绿豆眼一瞪,往地上吐了口痰,大声道:“呸!就算你是致果校尉,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就敢干涉我们费司马办案,我再呸!”
他又一口痰往地上吐去,却吐到了王肃观的鞋子上。
王肃观火了。w.ukshu.
那是苏婉怡亲手为自己做的鞋子,而且是苏婉怡所做的第一双鞋子。
王肃观身形一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挖耳朵兄弟已摔倒在地,被王肃观一脚踩在地上。
那四骇然大惊,公然殴打衙役,目无王法,完全可以捉回去。
可是,就在他们刚要拔刀之时,黄大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左脚踹到一个,右拳打翻一人,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其他四人。
“你要打架也不带上我,太不够哥们了,还好嫂子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不然真要错过这场好戏了。”
黄大力兴奋的傻笑着,他力气极大,那四个衙役又是狐假虎威,哪真是什么练家子,如何是黄大力的对手,一个个躺在地上狼嚎。
王肃观仿佛根本没有看见黄大力一般,不去理他,踩着那挖耳朵兄弟,阴沉沉的道:“如果是以前,你已经死了,感谢老天吧,不要再有第二次。另外,这位姑娘已经被我买了,如果她真的犯法,叫司马大人拿着证据来捉人。”
挖耳朵兄弟讷讷的应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将王肃观的话听进去,不过王肃观也知道,跟他们说什么也没用,这些人回去之后添油加醋一番,只怕司马大人不把自己恨死才贵。
要是这位女子是冤枉的倒好,他倒无所谓,可如果这位女子真要是个犯人,估计他又要跑路了。
王肃观抬起脚,看着那正用一双点漆般的妙目望着自己的楚楚可怜的女子,忽然感觉自己真有点像个英雄,虚荣心大是满足,胸腔挺的更高了。
男人的正义感,就是英雄救美。
王肃观忽然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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