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是?”王肃观追问道。
“官兵。”五步蛇淡淡道。
“什么?!”王肃观骇然大惊。
自古官匪一家,官兵冒充强盗的时候,多不胜数,可王肃观万万没有料到竟然又有官兵冒充杀手出现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专门跑来刺杀自己。
是费司马,还是柳长卿?
王肃观稍稍沉吟,忽然看向五步蛇道:“是张文举派来的人吧?”
五步蛇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他没有说,我一急,就把他给灭了。”
“必然是张文举无疑。我一直平安无事,在见过张文举之后便出现了刺客,不是他也要赖在他身上。”王肃观带着几分无赖之气道。
五步蛇觉得好笑,没有说话。
王肃观在房中踱步起来,既然张文举已决定除掉自己,那如今自己是如履薄冰,腹背受敌。
可张文举为何要如此急着要除掉自己呢?不等天黑之后,夜黑风高动手,偏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冒充红巾军。
王肃观想不通,不过能肯定的是,张文举肯定有什么不得不除掉自己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肯定与余泪帘关系不大,不然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马上吩咐下去,派值得信任的人打入黑铁城所有官员身边,尤其是张文举,他的一举一动,我要了如指掌。”王肃观吩咐道。
武不折点头应允,可眉头却皱了起来,道:“我身边并无多少值得信任的人。”
王肃观微一沉吟道:“将关子镇中逃出来的人安排进去,他们亲人被杀,家园被毁,对官府恨之入骨,就算不能信任,也至少是站在我这边的。”
武不折又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可又被王肃观叫住了。
“我一直想问你一句,当年你劫狱救走的屠夫房良到底究竟是什么人?今天在刺史府帮咱们的,又是何人?”王肃观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静待着武不折的回答。
武不折缓缓收回要推门的双手,叹了口气,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w.uknshm又坐了回来:“房良是我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
在武不折初来云州之时,当初的黑道以房良手下的势力最为强大。
武不折想将其纳入麾下,可那时的房良已经弃暗投明,做起了生意,不愿再手染鲜血。武不折的手下不齿其胆小懦弱之行,与其发生矛盾,双方交手之下,误伤了房良之子。
房良之子救治无效而死,武不折也一直觉得有愧于房良,这才在房良有难之时,冒死劫狱。
“莫非刺史府的人与房良有关?”王肃观追问道。
武不折又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大人或许没有听说过房良,不过肯定听说过一句话‘夜黑金丝亮,银针滴血时’。”
王肃观心头一震,方高峰等人都听说过这句话,据说这句话所讲述的乃是几十年前纵横天下的一位杀手。
据说那位杀手人称“一针见血”,从未失过手,最轰动的一次要数景泰六年冬,在皇宫之中杀死了景泰皇帝的枕边人。他使用的杀人兵刃便是穿着金丝线的银针。
银针长约一米,乃是一根巨针,巨针的针眼上面,穿着柔韧的金丝线,被杀之人不是被金丝线勒死,便是被银针穿喉而过。
方高峰等人常常把黑无常与“一针见血”相提并论,王肃观对此也是印象极深。
“这句话我听过好多次,莫非房良是杀手不成?”王肃观奇道。
五步蛇点了点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房良曾经使用的兵刃,也是金线银针,更有人传言他乃‘一针见血’的唯一传人,甚至连他手下的人,所使用的兵刃也是金丝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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