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马书礼一众送牛守田上西崖后,心情郁闷,便各自回了家。
世道不太平,县里老爷无暇去管太多事,将多半心思都放在了当官敛财上。
由此,崖群那边在二虎和柴登的招揽下,慢慢又聚起百十号来人。
这次聚集的与上回不同,中间多是亡命之徒,或有逃兵土匪之类。
他们趁着崖群之地无人管辖,渐渐起了坏心思,不时出来骚扰临近农家,偷鸡摸狗,甚至放火强抢,掳人妻女。
这伙人虽作恶不少,却从来不到槐树村骚扰。
大家听闻了外面恶事,便找马书礼商量,去和二虎谈谈,不要再祸乱乡民。
可上次一战,双方已达成协议,互不侵扰,再说笑老虎手里神器,没有办法破解,马书礼也一筹莫展。
牛守田的钢叉不在啊…
现在他们没有来骚扰自己,村里算是平安,就暂且捂着良心视而不见,或等逐生能出面阻拦。
如此过了半月余,这天,马书礼独自上三岔口,四处转悠,想起前些日子做巡检,好像并没有为乡民做些什么。
如今是小百姓,更没什么话语权,这些恶匪横行乡里,居然连问都没人问一声。
“马兄弟,托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正发呆愣神时,忽听身后来人,回头一看,是金豕郎君。
“你怎么回来了?”马书礼心下一惊,才想起金豕郎君逼自己偷利齿的事。
金豕郎君嘿嘿笑道:“京城那两颗利齿已经到手,现在该回来借和晟手里那两颗了。”
“你拿到利齿了?”马书礼慌张问道:“牛守田他们…他们没事吧?”
金豕郎君稍顿,笑道:“利齿又不在他们身上,他们能有什么事?”
马书礼又问:“我家先生怎么样了?”
“你有完没完?”金豕郎君收敛笑容:“想知道的话,我可让人去打听一下。现在咱们是不是该谈一下和晟那两颗利齿的事?”
马书礼迟疑片刻,为难道:“我这么做对不起师父…”
“那你就对得起混元大仙了?”金豕郎君紧逼,道:“大仙只是要利齿,绝不会伤害和晟一众,你悄悄拿了利齿,大仙用过之后再还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那你们要保证,千万不能加害我师父…”
马书礼最后还是相信了他所说,师父没了利齿,怕也不会有什么大过,到时候大仙说上一句话,此事便摆平了。
这天午后,他带了些酒食,前往城隍庙,到那见只有路十三在,便摆上与其吃喝。
期间只是谈论牛守田几人在京城,不知先生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路十三也是听得上心,感叹云飞扬执着一念,费心费力到头来只怕会徒劳无功。
而马书礼却是牵出此事,听路十三说话又心不在焉。
路十三看他不对劲,扭头瞥了眼锁龙刀,暗叹一口气。
“师父,这天下什么时候能太平?”马书礼起身给路十三倒酒,说了崖群之祸,百姓深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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