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簌的意识再次重归黑暗……
一切仿佛又是那么熟悉……
凄厉的鸟鸣声打散了迷雾,九首怪鸟出现在庾簌的面前。它得意的用着十八只眼睛盯着庾簌。并用九只人首肆意的笑着。
“他的灵魂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名为鬼车的上古妖怪这样想到。“是黄帝身旁封妖师的后人吗?”
此刻的鬼车,灵魂还不完整,只是因为沈父数十年的供奉香火,才使它的灵魂从封妖图中逃出一点。
似是想起那些前尘往事,鬼车凶狠的振开羽翼准备吸食庾簌的灵魂。“可恨的封妖师!可恨的白泽!”它在怒吼中疯狂的怨恨!
庾簌的灵魂也逐渐微粒化,朝着鬼车怪鸟的躯体涌去……
回到现实,庾簌呆呆的跟着沈月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街道。忽然被一个小女孩喊住了。
“庾簌哥哥!沈月姐姐!好久不见啊!”小女孩左手挽着奶奶,右手赫然牵着一条凶猛的大狗。
阿拉斯加自然认识沈月和庾簌,作为撸过它的人,它依旧记得沈月柔软的手……
可此刻它也意识到了沈月情况的不对劲,它的狗眼中赫然发现沈月的影子藏着一只怪异的大鸟!
阿拉斯加顿时狂吠不止,猛的扑向沈月,将她扑倒在地,顿时小女孩被吓哭了,大声呼叫着阿拉斯加的名字。
行走的路人也被注意了过来,纷纷驻足观看。“暖暖你怎么了……那是沈月姐姐啊……”小女孩重新拾起了狗绳,用力拽着阿拉斯加。
奶奶用手抱住阿拉斯加,试图将它从沈月身上抱走……阿拉斯加看着自己不断的从沈月身上抱走,越来越急了起来。
它凶猛的的叫声倒是把另一条街的大黑唤了过来。作为平时去公园遛弯的同伴。大黑心有灵犀的一跃而起。稳稳的降落到沈月的身上。
此时的九首鸟却也不敢再控制沈月的身体。它自上古就被犬妖压制,虽说此时的犬类并无上古时期老祖宗的法力和压制,但是它也毕竟只是一缕残魂罢了!
外部的干扰却打断了正在进行的仪式,庾簌缓缓的回过了神。看向面前的九首鸟和它布在沈月身体里的灵魂结界。
一望无际的荒芜,悬在天空的灼灼大日,席卷而来的风沙,和熟悉的来自灵魂层次上的压制……
一瞬间,庾簌回想起了过往的梦境,来自血脉的传承,他将手一挥,无意识的念出不知名的上古语言。随即,结界崩塌,一只黑色的犬首将他从沈月体内叼了出来……
阿拉斯加被从沈月身上拽开后,自然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黑狗却走向了呆滞的庾簌的身躯。轻轻昂首,将什么送回了庾簌的体内。
庾簌终于回到了自己体内,他的目光不再呆滞无神,他铮铮的看向沈月,沈月体内的九首鸟也控制着沈月起了身,面对一堆人的关心,她只是说了一声无事,便谁也不看,径直的回了家。
庾簌知道,如果公开刚才他经历的事情,十有八九会被人当成精神病患者,也是因为担心真正的沈月的安危,所以他没有再追赶九首鸟……
庾簌的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有震惊于刚才的事情发生,担忧沈月一家人还有张桓的安全,惊讶于自己破掉的灵魂结界,但是最终取而代之的还是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悸……
“此事定与传承有关。”庾簌一边做此想,一边将目标定向了家里人存放老物件的老阁楼。只有在那才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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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簌的爷爷在他还未出生的时候便去世了。据母亲所言,爷爷的遗物只有一只黑木箱子,父亲严令谁也不许动,并且上了锁。
“难不成跟这只箱子有关?”庾簌这样想着,在家中急匆匆扒完饭,借口出去找同学,却悄悄溜进了后院阁楼。
风无声的吹着,顺着阁楼二层的小窗,轻轻的捻起那些旧物上存积的尘埃。庾簌搬来搬去许久,甚至衣服和手都脏成了灰黑色。
“是这个!”他惊喜的用双手托住这颇为沉重的木箱,将它从一个角落抱了出来,随机打开了工具箱准备开锁。
蝉鸣在黄昏的遮掩下开始了演奏,阁楼院墙外车水马龙,上班族们因为下班堵车而烦躁着按着喇叭。庾簌随意的望着阁楼外的纷纷喧嚣,手上的活儿却不曾停下。
“咔吧。”沉睡在庾簌膝盖上的黑色箱子终于开了锁。沉重而神秘的气氛,随着窗外的风扬起阁楼的灰尘。庾簌轻轻的将它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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