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那年我刚好20岁,我在我奶奶到我们家第三个年头出生的,据说当时生我的时候,大学纷飞,沉寂了3年的奶奶那天非常高兴,从那以后就变得很开朗,而且很用心的带着我,有人说我长的像我爷爷,我想也许这也是一个奶奶变了的原因吧。
我爸自从村子里出来上学后,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在西安这座古城定居,也许对于学历史的人来说,这里有他们的根,我爸在这里遇到了我妈,一个面馆老板的女儿,由于长的很漂亮,邻里都惦记着,但却因为对历史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和外貌并不出众的我爸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的发生,我时常都觉得,这样真好。我爸在XA市一所小学教历史,我妈由于外公膝下无子,走的时候希望我妈把面馆继续经营下去,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孝顺的我妈也就别无选择,只能做起了年轻的老板娘。
我随我妈姓,据说这是为了弥补外公膝下无子的遗憾,但我妈觉得我也是傅家独苗,所以就给取了个李傅龙,出于虚荣心,我曾经查过很多中国文学古典和历史传记,好在跟人家说自己名字时能说出个一二三,就像叫建国的基本是49年左右出生的,叫狗子的估计家里人觉得这样好养活,而援朝显然时冲着山姆大叔去的,最后我放弃了,太难了,稀里糊涂的就长到了20岁,这20年完全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下”无所事事的在自家面馆白吃白喝的正常的长大了“。
上学到高中的时候,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学校停课了,我也就收了我那件破棉被和胖子开开心的回家了,和我一样收拾东西回家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爸,不同的是他几乎是黑着脸回家的,当天晚上还和他平时几个经常聚会的教员一同喝了5斤高粱酒,然后就是蒙头大睡,还不停的说“学生们不能不上课啊,他们是这个国家的未来”,我还记得当时我和胖子为了忍住不笑出来几乎是憋气到尿都出来了,我模糊记得我爸回头看到我和胖子表情是失望的,甚至接近绝望。
不用上学了,对我和胖子来说,几乎是除了过年最大的喜事,我们俩同年,在同一所学校从小学上到了高中,我们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几乎全学校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个班的,因为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甚至在学校张贴在大门口的期中和期末成绩榜上也是,作为一个差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永远不用像其他同学在茫茫人海中找自己的名字,因为只要看最后几行可以了,而胖子几乎每次都在我方圆3个人以内,没有意外。
对于我,我很早就认识到我的天赋无法在学校里发挥出来,所以也就是保证不惹事就行了的那种,当然我也有我感兴趣的课,那就是自然和地理课,讲这两门课的是一个姓张的教授,据说是之前在BJ一所有名的大学教书,后面因为一些家里人的原因被下放到我们这里来了,他讲课的方式跟别人差不多,也是照着念,有时举几个很老的例子佐证下,但即使这样,我还是听的津津有味,所以有个名人说过,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跟老师教的好不好,能不能坐前排吃知识(粉笔灰)没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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