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输了?怎么输的?上半场不是扳平了么?”我一边开车,一边在和国家队里的朋友在通话。
“池中国受伤下场之后,整个后场就比较乱,然后对方一个传中,被张林鹏给垫进了自家球门”我在国家队里做翻译的朋友如是说。
“什么?乌龙球?人家国家还在打仗呢就这么输?”我一瞬间火气有点上头,40强赛这个小组的第一拱手让人,现在打40强都到要开始算小分的地步了么!
作为85后出生的一代人,我是这一批孩子里特别热爱足球的一波,上学就开始踢球,每天放学踢到天黑从不觉得累,但是因为家里并不富裕,导致没法负担进入职业梯队需要的费用,只能放弃职业道路。
高考中我毅然选择了体育管理专业,希望继续接触足球相关的领域,之后因为成绩优异被学校保送到德国做交流生,系统学习了先进职业俱乐部的运作办法,自己也通过游学学习了一些先进的足球理念,并且考取了教练证书。
但是回国后由于没有背景,根本找不到教练的工作,现在只能先应聘在一家职业俱乐部里做做翻译工作,一起留学的好朋友则进了国家队做了翻译。
“这次里皮老爷子好像怒了,打算辞职!”朋友又补了一句。
我的脑子更乱了,国足从02世界杯出线之后一路沉入谷底,管办不分离的体制问题虽然在2012年反腐过程中得到一定的纠正,但也给华夏足球的人才带来了严重的断层。
现在国家队的水平已基本成为了亚洲二流,而且短期内我无法看到什么希望,就像跌进了永夜的黑暗,不知道何时才有日出。作为从小踢球长大又学了体育的人来说,我内心的痛苦和失望要比一般的球迷更为强烈。
一时间我的情绪找不到出口,下意识的想用手拍一下方向盘,可这时突然眼前出现一辆横向的大货车,我虽然立刻踩了刹车,但是车子还是惯性的冲了上去,一下子两眼一黑,脑子嗡的炸开了……
“啊……!!!”我大叫着从梦中惊醒,果然又是同一个噩梦。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身躯,又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突然脑子里恢复了这两年来的记忆。不止一次的确认后,我又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何,有着直到19年11月14号记忆的我,现在所处的时间却是2003年5月20日,你没看错,2003年。从我第一次从这个噩梦中惊醒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虽然我是中国人的外貌特征,而且年龄和我梦中的时候一致都是34岁,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位英国公民。
在我被现在的意识和记忆主导之后,凭借着继承的有限财产,在02年世界杯,通过赌球在法国和韩城这两个爆冷大户身上,我赚了超过7000万英镑。
接着我马不停蹄的在中国和美洲投资了超过10支股票,全部大涨,并且同时底价收购了中国的一家矿产企业、一家外贸公司、一家房地产公司和入股了一家互联网公司。
在靠着记忆疯狂赚钱过程中,一项充满野心的企图渐渐的占据了我的内心,既然我奇妙的回到了现在这个年代,我发誓一定要用我自己的手段改变这一切。
我在英国有一位母亲,已经过世了,临终前她告诉我我是在埃兰路球场外被她捡到的婴儿,她一直独居,经营着一家小的体检机构,同时是利兹联的铁杆球迷,在看比赛离场的时候发现了我。她只当这是上天的恩赐,并没有离我而去或者再次抛弃,一直抚养我长大。
今年年初她由于癌症病情恶化,离开了人世,去世前除了告诉我身世之外,她握着我的手和我说:“我能感觉到你其实并不属于这里,或许你真的是上天对我这个虔诚的教徒的恩赐,我愿意让你继承我的一切,只希望如果你有能力,请不要让我喜爱的球队—也是你被我发现的地方,继续的沉沦下去”。
(性情大变,同时又成为投资圣手,也难怪一直陪着我长大的她会有所察觉)。
面对这个在有限记忆里把我抚养长大的母亲,哪怕对自己公司的雇员都客客气气从不发火的完完全全的好人,我知道,在她孤独的一生里,恐怕只有我和利兹联、还有她的体检公司支撑起了全部内容。我当时握着她的手答应她一定不会让利兹联降级并且会带着它走向辉煌的。
“兰蒂斯,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么?”此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位成熟的中年女性进了我的房间,深红色的睡衣下露出雪白的皮肤,立体匀称的欧洲轮廓勾勒出标致的面庞被披散凌乱的金发盖住小半边,蓝色的瞳孔里透出关切的目光。
“奥姨,我没事,又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我抬头苦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成这种性格,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的。”奥利维亚坐在我的床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奥利维亚在我被母亲捡回来的那年应聘进入了母亲的体检机构,做了母亲的秘书,因为能干而且体贴的照顾母亲,私下关系发展的特别好,职位上也晋升的很快,后来以姐妹相称,母亲已经拿她当家人一样了。
母亲去世的时候大部分的资产都给了我,但是也留给了奥利维亚一部分体检公司的股份,可能是怕我年轻任性资历不足,所以同时留个人帮帮我吧。
自从去年开始,回复记忆的我从爽朗直率的性格突然成了个内敛少言的人,奥利维亚就一直在担心我的身体和心理,同时为了照顾病情恶化的母亲,即使有管家在也决定搬过来和母亲一起住。他以为我是受到了母亲得癌症到恶化到去世这一系列的打击,所以精神上出现了应激反应,还多次劝我去做心理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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