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阳关校场,时值隆冬时节,寒风袭来,气氛显得压抑凛冽,此时站在校场上的兄弟四人相视一笑。校场一旁,站着的是杜氏兄弟二人,这兄弟俩暂时还不明白眼前这四位公子的心思,这是要弄哪出?
上官文正率先打破沉默,“咋了,都不说话,咱们可不兴这套,早想再打一场,一直没啥机会,这不,现在就是好机会,我看二哥不爽很久了,从小到大愣是一次没打过他,我不服。大兄你说是不是啊。”
南宫虢琛看了看拓跋渊,“二弟,文正这货也说到我心坎里了,长这么大受不了这气,每次都被爹拿这事打击我,今儿个拿出真本事来,让我们兄弟看看,有没有长进,反正输了不亏,让大兄我赢了,哈哈哈哈,我能把你揍出屎来。好一解心中不快,你个小子可要好好小心了。”
正主面色不变,只是扬了扬拳头,笑呵呵道,“要动真格的?那我可不收手了,怕你们遭不住,我的拳头很硬的,兄弟我可不会留情。打的你们得叫大爷。”
拓跋清天随后到,“都少说废话,虢琛哥、文正哥、只要撂倒我大兄,咱们就喝酒去,这顿酒我请。”
上官文正一时愕然,随后便开怀大笑道,“听到没,鱼儿哥,咱家清天可放话了,我们想让这家伙请喝顿酒,可是比登天还难,说什么今天也要把你揍趴下。”
话罢,三人分散开,向拓跋渊围拢,如若心有灵犀,默契无比,四人气势陡然爬升,自身境界不再藏掖。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校场里,杜氏兄弟脸色变得不太对劲,因为四位公子的境界都过于骇人。为首的自然是莽洲大公子南宫虢琛,虽说这位公子及冠已经五年,那也是兵家金丹境,杜贝勒眼下也是这个境界。
凉州大公子倒是相对稍弱,但是看境界应是青山境,凉州世人历来认为自家这位公子不走文武两道,只热衷于挣钱花钱,善音律喜好狎妓,凉州境内的“天字号”青楼那是一掷千金的主儿,那皮囊生的也是让女子都艳羡无比,早年也有传闻这位公子已被当今圣上的某位极为宠爱公主相中。哪怕不提此子凭自己本事挣得,这位的家世那都是腰缠万贯的存在,要知道凉州虽不比天子脚下的陵州,相交蛮、莽两州的贫瘠,那也是为数不多的北地草场,沃野千里。只是不管校场一旁这二位将军怎么瞧,也是看不出他的跟脚到底是跟他那位富可敌国的师父是商家修士,还是随自家大将军是兵家修士。
至于这位拓跋渊的义弟那也是不遑多让,也是兵家青山境,只是听说这个皮囊只输自家公子一筹的蛮洲二公子,也兼修剑术和剑道有着不小的名气。
而蛮洲大公子让杜氏兄弟直觉荒唐,二十不到的金丹境?还是兵家修士!这也太年轻了,难道而今世道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凶悍。以这些公子资质,假以时日不说传承三位将军的衣钵,甚至有机会更进一步,杜贝勒看看自己的弟弟,杜良也是转过头,二人一时无言。
如果说杜贝勒眼下可以可南宫虢琛试一试高低,毕竟年长南宫虢琛一些,在金丹境也滞留多年,那么杜良这位六境武夫那是一点也不想跟这四位公子中的拓跋渊问拳切磋,其中缘由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不说这位公子的手段深不见底,当年也只是听说上山修炼去了,他揣测不了这位公子的深浅,自己也没天下无敌的那份精气神,那么问拳切磋就很难,如若杜良舍了性命不要的问拳,结果自然另当别论。
咱都是往往没有一些小说家写的那般精彩,出招要大喊大叫自家功法,在有些习武之人看来,此举无异于街头巷尾的骂街行为,实在过于哗众取宠了些。
拓跋渊看着弟弟拓跋清天,一是有些出神,拓跋渊此次由出世变入世,下山而来只为眼前的弟弟,清天已经很久没有给自己寄过家书了,直至乌鹊房的谍子送上山的一份信,信上说弟弟失踪了,才使得拓跋渊不得不下山。
其他人其实不知,拓跋渊这位弟弟埋藏在心底的胜负心是最重的,也不与他人相比较,只于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比较,所以从小到大,拓跋渊并不于弟弟相争什么胜负,如果有,其实就是这一次是真正的输给了自己的弟弟,两年前在这个校场上,拓跋清天给他这个当哥哥的当头棒喝,因为那年拓跋渊青山境、拓跋清天青山境,输给了同境的弟弟。
上官文正见拓跋渊有点异样,大叫一声,“鱼儿哥,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想挨打,还是想着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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