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庄内的破败客栈内,田冰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醒了之后,也顾不得梳洗一番,就摇了摇还在酣睡的老先生,问道,“先生,拓跋渊可出来了?”
肃瞻东做起身子,微微感应一番后,看着眼前神色焦急的妮子,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说道,“老夫没察觉道那小子的气息,小丫头,别在老头子我面前晃荡了,快给我转晕喽,想来你俩虽有一纸婚约,但是素未谋面,怎的如此着急?”
其实肃瞻东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田冰喆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也是说过“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的猛人。
当年岳怀上山说媒时,这小妮子就在场,并未阻拦,还说了一句,“我娶他吧”。其中自然有一些山上传闻,拓跋渊是个大道种子,不然也入不了那一脉不是?当时或许还有不相信的人,但是自从两年前拓跋渊下山后,宗门内的人就很少提及两人是否般配的问题了,事实胜于雄辩。
而当拓跋渊被拓跋春霖搀扶着出现在这处破败客栈时,把眼前的这位仙子和那位读书人打扮的老书生吓了一跳,田冰喆怎么也想不到,拓跋渊会变成现在这般的狼狈模样。
说来也是好笑,已有婚约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是这般荒唐的情形,她眼前的男子,病怏怏的咳嗽着,显然被项瑞一场问道之后受伤不轻,可谓及其落魄和狼狈。他看到眼前的她,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竟是一个美貌佳人。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法袍,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拓跋渊算是理解了史书上写的红颜祸水和那君王从此不早朝并非胡言乱语,得妻如此,做那昏君想来也不是太亏。
田冰喆走上前去,就要扶起了拓跋渊另一条臂膀,终究还是女子,哪怕面前可能是以后的如意郎君,有些羞涩,但还是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了?”
拓跋渊有些诧异,按理来说,自己并不认识她,但是却有些眼熟,于是微微躲闪开眼前女子的手,一时两人之间都有些许尴尬,拓跋渊看着她问道,“咳咳……男女授受不亲,暂时死不了,冒昧问一下,仙子你是?我们认识嘛?”
一旁搀扶着自家大兄的拓跋春霖神色怪异起来,心中暗道,“大兄修炼修傻了?”
女子的脸颊出现一抹绯红,恶狠狠的咬牙,也不管什么礼仪气度了,直接掐着拓跋渊的腰间,恨不得拧得转两个圈,“哼!你说我是谁?”
拓跋渊咬牙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反应过来,当年宗主下山过一次,说是去一个大宗门给他讨媳妇,以免以后皮囊长的太丑没人要。
所以他此次下山,要去草洲百草宗,拜会一下那未来的岳父岳母,再之后做那跨洲渡船,再去陵州游历,宗主上山时,拿给拓跋渊一副画像,只观其画像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以至于没少被他师叔李亚军阴阳怪气,“某些人啊,命那是好的不行,修炼跟闹着玩也就罢了,媳妇都是宗主亲自出马说媒,不公平,忒无情了。”
拓跋渊想到这,直接拉过这个如同下凡仙女一般的妮子,一脸怪笑到,手中动作也不安分起来,“轻点轻点,媳妇儿,想夫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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