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料子那边已经看到了冰种翡翠的迹象,算是低层次的冰种。
现在下来的料子还能分清外层、里层,加工成手镯就分不清楚了,打磨之后非常更加漂亮,那就是宝料,是宝石。
既然第二刀切涨了,苏小六继续切了第三刀。
第三块料子属于冰种翡翠,易中山说道:“这就是冰种翡翠,手镯的价格涨一倍不算事儿,你算一算,咱们能挣多少钱?”
“一个亿?”
“差不多吧。”
苏小六忽然有点害怕了,仔仔细细研究外皮和玉肉的表现,说道:“老板,我觉得现在转手卖掉吧,从外壳的表现看,不应该出现冰种料子,既然出现了,会不会是昙花一现呢?”
“你的运气不是一直很好吗?”
“再好的运气,也不能永远使用啊。”
“我再看看。”易中山扑到料子上,拿着强光手电反反复复查看,从直面、侧面、皮壳一面也观察,最后才说道:“我不太甘心,这么一块大料子,就切下一块冰种?只能打造十八付手镯。”
“已经不少了,冰种翡翠的扁口镯,卖价在十五万左右吧?那就多收入二百万了,也就是说,这二百万是咱们从大料子上面扒下来的,还不太影响到下一步的销售。”
苏小六认为易中山说得有道理,却模仿不来,心里骂了一句:“奸商。”
易中山从头到脚都是商人的标配,即使是挑选女婿,也掺杂着利益和安排,运筹帷幄。
苏小六最善于吸收众人之长,从张老板那里学到的见人主动打招呼,这是自身位置低,示人以弱,至于炒菜什么的,那都是小节;从白桦林那里学到了赌石的总纲领,是赌石的中心思想;从易中山身上学到的是权衡得失,是利益为核心的处世之道。
苏小六看到的只是开窗料子的一部分利益,易中山能够把一切有利条件都变成自己的利益,即使是现在把料子卖掉,也按照冰种翡翠的价格来计算,除了他和苏小六,别的人都不知道这块料子的来历,具体经历了什么。
单单是冰种翡翠的窗口,就比芙蓉种的窗口价格翻一番,纵然下面还有冰种翡翠,他们也因为赌下来的这一块料子赚得钵满盆满。
苏小六十分佩服老板适合的经商脑子,如果不是因为易翠连自己的爸爸都坑,苏小六觉得有一个易中山这样的岳父也不错。
大事处理完毕,苏小六终于松了口气,一天来东奔西走的,开车来回折腾,加上集中精神观察料子的表现,身心疲惫不堪,倒在别墅的卧室大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不管芙蓉种的料子卖多少钱,一开始赌石的本钱都是易中山拿出来的,需要给易中山本钱。
一个星期之后,苏杭来的两位雕刻师下了飞机,苏小六和薛金一起去机场迎接。
瞿盘坳别墅彻底改变了模样,从芒见村接出来五位老乡也到位了。
这是苏小六来到别墅第一天就给弟弟苏广兴打电话安排下来的任务。
这几个老乡分别是苏小六的亲二叔二婶、亲二叔家里的女儿苏玥、哑巴南九士、宫奶奶。
为什么叫这几个人来瞿盘坳别墅暂且不说,苏小六肯定有用意。
苏杭来的两位雕刻师是两口子,一男一女,男子叫张竹兴,女子叫郝喜琪。
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他们以前是邻居,也是青梅竹马的爱人,张竹兴住的村子其他人才不出,就出雕刻师,这是他们祖祖辈辈的手艺,本村男女结婚比较流行,也是那个村子选择强强联合的一种方式。
张竹兴二人住进别墅的一个房间,当天晚上苏小六热情招待了夫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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