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谅思忖之际,忽然屋外徐徐走入一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
“是何人,在我烟雨楼闹事?”
“是王文远大管事。”崔姑娘瞧见此人,面色微惊,低声对杨谅说道:“这是烟雨楼的大管事。”
果然,这位中年男子在扫了一眼屋内后,朝着苏睿与杨谅二人作了一辑,语气谦逊地自我介绍道:“在下王文远,受这家主所托,代为管理此处烟雨楼。”
那位苏公子苏睿此时正在气头上,听闻此言,恼怒地说道:“你就是这烟雨楼的管事?……你们这是怎么做生意的?纵容这刁民对本公子的随从们行凶,京都大兴(长安),天下脚下,这还有王法么?”
说着,他再一次地自报了家门:“家父可是朝中吏部尚书苏威!”
大管事王文远皱了皱眉,低头望了一眼那几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四处哀嚎的苏睿的随从,目光不由地扫了一眼沈祎、吕墨二人。
王文远一看,微微感到一丝差异。倒不是他看穿了沈祎,吕墨二人的身份,而是他这是觉得,这二位血气方刚的壮小伙,他们那打了人却仿佛浑不在意的眼神,与他们身上那身寻常百姓打扮的服侍格外违和。另外还有那曹俊和李玉两个人身上的阴寒之气是那么格外的重,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男子。
再说沈祎,吕墨二人打了一位吏部尚书的儿子的随从,这二人却无丝毫惊慌,再加上另外曹俊,李玉二人,看来……这来历可不一般哟!
撇了一眼崔姑娘对面那依旧面色淡然的杨谅,王文远拱手问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木谅。”杨谅作了一辑,还礼道。
王志远闻言立马在心中思忖起来,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京中有哪位权贵官家的公子叫木谅的。
不过杨谅那坐姿与处事不惊的态度,却让王文远越发感觉忌惮。
然而,崔姑娘似乎没有看明白,以为这位王文远王大管事准备责怪杨谅,连忙在旁替他辩解道:“王大管事,此事不关这位木公子的事。木公子乃是奴家的贵客,奴家正与他畅聊,岂知那位苏公子贸然闯入,出言无礼,因此才惹出这些事。”
苏睿在一旁听着,红脸怒骂道:“你这贱婢,竟敢颠倒黑白!……王管事,这对狗男女分明就是有奸情……”
刚说到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王文远正冷冷地看着他。
“苏公子,崔姑娘乃我烟雨楼的姑娘,她是否接见某位客人,那是她的意愿,跟旁人不相干……既然崔姑娘自愿陪伴这位木公子,那苏公子就请你出去吧!”
“你!”苏睿脸上泛起浓浓怒色,咬牙骂道:“家父可是朝中吏部尚书苏威!”
王文远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淡淡说道:“崔姑娘说了,她正在陪贵客,所以无法招待苏公子了。苏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可以帮苏公子换一位有空闲的姑娘作陪。”
“这种穷酸小子也算贵客?哼!本公子今还就要这贱婢作陪!”苏睿扫了一眼崔姑娘,狠狠地说道。
“看来苏公子是打定主意要生事了,既然如此,苏公子就请回吧!……我这烟雨楼,不欢迎这不守规矩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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