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汗很清楚木塔的性格,这也正是他现在还能呼吸的原因,不然以木塔的本事,他早该断气了:“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清楚,才必须要做。”
“为什么?!”木塔仍是不解。
伯颜汗苦笑着推开木塔,从腰带的夹层里头取出了金鈚大令,还有一纸染血的信封,信纸的一角盖有辽王的金印:“辽王知道你干不了这事儿,所以只有我来,黑锅,也由我来背。”
“不过好在啊...终究是问出来了,没白忙活一场。”伯颜汗缓缓站起身,他走到一旁的帐篷里头,挑了件大衣给自己披上,便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了。
在经过曲目长歌身边时,伯颜汗很想跟她说几句话,可还是忍住了,看到那无神的双瞳,伯颜汗的心都要碎了。
木塔目送着伯颜汗的离去,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赶紧把刚刚洒在地上的吃食重新装回篮子,随后,他把篮子递给了曲目长歌,自己则走进了那飘出浓重血腥气拷问所。
才从门口走进去没几步,木塔就转身跌了出来,刚到外头,一闻到新鲜空气,木塔便干呕了几声,把今天吃过的饭全给吐了出来。
曲目长歌翻身下马,她走到木塔面前,将篮子放在他身旁不远处,她不停地轻拍他的后背,帮助他缓解那极致的恶心感。
其实从拷问所飘出来的气味,曲目长歌也能清楚地闻到,可不知为什么,她除了帮助木塔,其他什么也不想做了,包括一些身体为了保护自己而非自发进行的一系列应激反应,可以说在这一刻,曲目长歌真正完全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见木塔缓了过来,曲目长歌也没有说一句话,她牵着马走向了岷州城的方向,如同完成了农活的少女一般,如释重负地踏上回家的道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