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不是我死了你便会放了灵儿小姐。”
金阙灵看着那个少年面不改色的将长剑搭上他自己的脖子,不由得回想起春花对她说过的话。
“小姐是不是看上人家公子了?”
完蛋了啊,这个男人我拒绝不了啊春花……
此刻少年认真的脸与那天下午的身影渐渐重合,金阙灵感觉自己确实沦陷了。
只是自己今天就要死了,她心里突然难过起来,心知这不过是金镇彪挑拨关系的诡计,含泪声沙:“不要啊,他是骗你的!”
金镇彪怔住了好一会,猛然大笑:“好啊,好!你若是现在自刎,我便放了她。”
他将金阙灵拎起,彷佛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好……”诸无相缓缓将剑拉动,剑刃切进了他的皮肤。
金镇彪见状更是大笑不停。
秋泓颔首:“此等义气我不及也……”
金镇虎与金阙玉眼中含泪,金阙玉直接上前夺剑:“诸兄不可啊。”
但诸无相丝毫不给他机会,猛一用力,他的头颅瞬间落下,竟是自枭其首!
“诸兄!”金阙玉跪倒在地,满眼通红怒视金镇彪:“恶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金镇虎也是满腔悲痛:“何至于此啊……”
他心中满腔怒火喷薄,庞大的内力如同火焰燃起,整个洞中狂风一滞,俨然是一副搏命之态。
“金镇彪你快将阿灵交出来!”
金镇彪见诸无相倒地,仍旧大笑:“此人已死,你们却是留不得我,这个小丫头我便杀了又如何?”
金阙灵怔怔看着诸无相倒下的尸体,早已经不在乎其他了,只觉得自己便是死了也无所谓了。
笨蛋……
金镇彪抬手便要拍上金阙灵的脑门,却猛然感觉胸口一痛。
——一把长剑插在了他的胸口上,刚运起的内力直接被打散。
怎么会?
他想要再运内力却发现全身内力再无法动起,甚至身体也是瘫软无力。
“封经绝脉?”
他看向本已经倒地的诸无相,满脸的不可置信。
诸无相捡起脑袋安上,现在他内功深厚,愈合速度也随之水涨船高,不过两息就已经大致长好。
他走上前,拔出金镇彪胸口长剑,一手蒙住金阙灵的眼睛,反手将金镇彪头颅砍下。
金阙灵没有武功在身,经历了这些事早已经浑身发软,洞中风又大,诸无相只好将她抱起。
算了骂就骂吧。
金阙灵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在诸无相怀里,张口就欲说话,却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巴,酝酿半晌,嚅嗫出声:“你爱抱就让你多抱一会好了……”
诸无相哭笑不得,这样的经历过后还能口不由心,这姑娘也太好玩了。
什么叫我爱抱,你都在我怀里蹭起来了……
不过结局皆大欢喜,不仅救出金阙灵,还杀掉了元凶。
他走向金镇虎,将缠在自己身上的的少女扯下交给他,“伯父,灵儿姑娘一切无恙。”
“这……这,贤侄是人是鬼?”
一切太过玄幻,金镇虎不敢相信,头没了还能安回去?“自然是人。”诸无相笑道:“只是还请几位将我的这个本身保密。”
“那是自然,贤侄于我有大恩,我岂会如此忘恩负义。”
说到忘恩负义,金镇虎突然停下,转头看向后方的僧俗儒三人:“倒是忘了你们,先过来,回去再与你们算账。”
三人畏缩不敢向前,秋泓将剑一抬:“嗯?”
他们只好乖乖起身过来。
金镇虎猛然一掌击出,真气透体而出,势大力沉的一掌将猝不及防的三人拍飞。
海王宗武功向来以威力著称,如此近的距离三人俱是胸口塌陷,眼看活不成了。
“伯父?”
“他们临阵而退本就与叛徒无异,我可不信他们会守口如瓶。”
诸无相看其他人都没什么意外之色,心中明悟。
好吧,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
海外一片荒岛上。
“海王宗那位死了。”一位浑身刺青的人突然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偏执而又充满仇恨,不听指挥终究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可海王宗太难渗透,他已经是最好的棋子。”刺青人轻叹:“我们已经布局了五十年了……”
“无妨,只要御海宗那边不出问题,最终结果依然不会有变。”
“只能如此了,那边我们已经渗透得差不多了,先放缓对海王宗的计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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