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日,赵拂生一直在等的人终于敲响了天下镖局的大门,不是他人正是城主府的大管家。
进门之后就递上了一封请柬,里面是牟旋的亲笔书信。
邀请赵拂生等人晚上去府上一聚,请柬上最后一句话赫然是向姩雪姑娘问好。
这老狐狸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也就是变相告诉赵拂生别人可以不带,姩雪姑娘一定要来。
赵拂生恭恭敬敬地送走大管家,还暗自送了一枚金币在其袖中。
其实堂堂城主府大管家,给一枚金币着实小气了一些,但是两人心里都知道,钱多少倒是无所谓,但是给不给就是另一码事了。
大管家不在乎这一枚金币,每年暗地里城内各大势力的孝敬钱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主要是这天下镖局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或者说是有没有把城主府放在眼里。
一枚金币就足以代表赵拂生的态度。
当天晚上,赵拂生也就只带着赵姩雪一人盛装出席。
晚宴间赵拂生也特地将她安排在靠近牟旋那老狐狸的座位上,自己则靠近牟一鸣而坐,两人不停互相敬酒,觥筹交错。
牟旋也就一直在跟姩雪唠着家常,表现出平易近人的城主风范。
赵大公子从小就混迹在酒楼和青楼之间,花酒喝的多了酒量自然好到不行,牟一鸣哪里是对手,一壶精酿的花雕酒下肚之后,舌头都直了。
搂着赵拂生的肩膀称兄道弟,显得亲近无比。
醉眼朦胧的他拍着赵拂生的手背说道:
“赵老弟,你说咱...咱们关系好...不好?铁不铁?”
赵拂生也是佯装有些醉意说道:
“关系自然没得说,一见如故。”
牟一鸣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被无限放大,拍着胸脯说道:
“不说在别的地方,就说这银卫城,我牟一鸣说话,是这个。”
说完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
“等...咱们变成了一家人...我,还有我爹...肯定保你在银卫城,呼...呼风唤雨。一家人,嘿嘿,一...家人。”
说完竟一头撞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牟一鸣的这席话,自然而然地传在了牟旋的耳朵里,暗暗揣测自己儿子这句话里的含义,他不禁想到自己对姩雪姑娘的好感被他儿子知晓了?还是自己儿子也喜欢上了姩雪姑娘?
如果前者自然是一件喜事,如果是后者,可就成了坏事。
牟旋让几位婢女服侍自己的儿子回了房间,转头对赵拂生笑道:
“赵公子,你说我儿刚才说的是为何意?什么变成一家人?”
赵拂生心里暗笑,这老狐狸自己揣摩不透,反而把这个问题还给了自己。
他佯装醉酒的模样,说道:
“城主大人,你看我家姩雪妹子如何啊?”
牟旋笑着说道:
“自然是好姑娘,那个男人见了不得多看上两眼,恨不得娶回家门,相守到老。”
他特意把娶回家门说的重了几分,赵姩雪装作一副娇羞模样,低下了头。
赵拂生继续说道:
“那如果我妹子进了咱城主府的大门,咱们是不是就是一家人了?”
赵拂生故意没有把话说清楚,进他牟家大门,却是没说到底是嫁给他们父子哪个。
牟旋听完,眯起了眼睛,略带笑意地问道:
“赵公子有心将姩雪姑娘嫁入我牟家?那就不知道你是想让姩雪成为城主夫人?还是少城主夫人?”
虽是一字之别,却代表着两个立场。
赵拂生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姩雪和牟旋两人之间,把赵姩雪的手交给牟旋,小声到:
“那就看牟城主喜不喜欢我家姩雪妹子了,毕竟树大好乘凉,牟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赵拂生的意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那牟旋轻轻摩挲着赵姩雪的白嫩玉手,只是略带深意地哦了一声,并未再说话。
赵拂生继续说道:
“我想向牟城主讨要一官半职,牟公子可能给不了我。”
此话一出,那牟旋不但不怒,反而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
他赵拂生如果白白把自家妹子送到城主府做妾,如果不贪图些什么,那真就会让老狐狸一般的牟旋认为别有用心。
既然有所求,一切也都好办了。
牟旋眯眼,一副老狐狸的样子问道:
“不知赵公子想要求什么官?”
赵拂生知道这个官不能要小了,也不能要大了,无论是大是小都会让人起疑。
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也不喝,看向牟旋说道:
“我想要一名校尉当当,也不奢求牟大人能给我什么兵马,只要有这个名头就够了。”
牟旋轻声一笑问道:
“校尉一职,上到正六品,下到从九品,那就要看赵公子想要当什么校尉了?”
赵拂生自然早已经打听好这青冥世界武官官职分列。
就拿校尉来说,从大到小就有:昭武校尉、振威校尉、致果校尉、翊麾校尉、宣节校尉、御侮校尉、仁勇校尉、陪戎校尉,每一个校尉之下都配有两名副尉。
赵拂生也不正面回答,把这个问题很巧妙地推回了牟旋,他说道:
“那就看牟大人看我家姩雪值几品了?”
说完他喝完杯中酒,站起身来就拉着姩雪告辞而去。
牟旋目送两人而去,用手指转动着桌上的杯子,笑意玩味。
走在回家的路上,赵姩雪拿袖子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右手,显然他对赵拂生刚才的举动非常不满。
她问道:
“如果那老狐狸真来硬的,怎么办?”
赵拂生深吸了一口气,散去了一身酒意,他说道:
“那就去找牟一鸣,如果他碍于他爹的淫威,不敢帮我们,那我也就不介意现在就收下他们俩的人头。”
毕竟在这个小世界里,有龙敬曦在,还没有杀不掉的人,当然不是在那千军万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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