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盘指数继续下跌,一上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截止至中午收盘为止,上午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大盘跌幅超过六百三十点,直接超过昨天的跌幅一倍有余。
昨天还有股民心存幻想在趁低吸纳,而现在一看情形不对,开始拍大腿纷纷抛售手里的股票了,这样一来,更是直接让大盘雪上加霜。
当陈浩南一行人走出金融大厦门口外出吃饭的时候,马路上几辆维持治安的车辆和医院的救护车,而金融大厦对面的一幢高楼楼顶,有一个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站在边缘,正准备往下面跳,可以想象得出他此时的眼神或许满是空洞,又或许满是绝望。
陈浩南不知道这次金融风暴结束后,有多少人因为股市的暴跌而走上绝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经济低迷放弃理想去铤而走险,闹了个身败名裂,尤其是一些风暴的中心地区,起码影响了未来十年光景。
想到这里,陈浩南心情大受影响,瞬间就失去了胃口,于是对汤尼和骆嘉宁说:“你们去吃饭吧,我回去VIP室休息,我不饿。”
骆嘉宁见状也打消了吃饭的念头,站在陈浩南身边说:“那我也不去了,飞虎哥你随便帮我带点什么回来就行,我陪南哥。”
汤尼想了想,说道:“那我去昨天的餐厅打包回来大家一起吃吧!”
回到三楼的VIP室后,陈浩南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闭上双眼陷入思考。
大门口的一幕着实对他影响太大,就好像一个士兵长期在高压的环境下受训多年,无论怎么演习操练,始终都能以最好的状态赢得胜利。但是等到真正上了战场,体验到浓烈的硝烟和血肉模糊的残酷,却没有几个人能瞬间适应过来,都需要一个过渡的缓冲时间,战士之间的优秀与平凡的区别,就在于调整期时间的长短。
但终归,都有这样的一个调整过程。
陈浩南此时就是进入了这个过程,他和外面站在楼顶上的人并没有深仇大恨,根本谁也不认识谁,有句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虽然他不是始作俑者,但在他的认知里始终和他脱不了干系,毕竟他也是这场没有硝烟的金融战争里,为数不多的赢家。
想到这里,陈浩南叹了一口气。
“南哥,你怎么了?”
骆嘉宁见陈浩南的状态不对劲,关切的语气问了一句。
“嘉宁,我问你个问题。”
“假设前方有个金矿,大家都可以去挖掘,你明知道这样疯狂挖掘虽然可以赚到很多钱,但是会导致水土流失,害死附近村庄很多的人,你还会去吗?”
骆嘉宁琢磨了一下,聪慧的她马上就理解了陈浩南为什么会有这种状态出现,毫无疑问,面前的陈浩南是因为刚才在一楼看见那些股民痛心疾首的模样,加上门口对面楼顶轻生男子的情景,影响到了他的心境。
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心里很是惊讶,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曾经香江洪兴铜锣湾领导,在江澳大桥被人围追堵截时,都不曾胆怯;在宝岛面对一整个三联社追杀,也不曾畏惧;在荷兰经历过生死之后,也不曾后悔的陈浩南,现在居然会有这样忧、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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