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胜出事,让刘国华没有了耐心,他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跑出疯人院。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办公楼走去。
此时他的脑子也迅速地运转着:关于今晚离开疯人院,大致有这么几种情况,第一种,自己找到徐医生,甚至找到副院长、院子,或者什么管事的领导,说明家里的情况,让他们准许自己离开,虽然这个结果的概率非常低;第二种,因为此时的院门已经关上,而哨兵24小时站岗,因此他必须悄悄地绕到屋后的山崖下,徒手攀岩至山上,或者爬上5米高的围墙,冒着被电网电晕的危险翻墙而出……
然而,当他回想起那个爬窗户摔死的噩梦那么真实,刘国华顿时对溜出疗养院没有了信心,或许无论他采用哪种方式逃离,都会在过程中要么摔死,要么电死,要么淹死,而这些死法,都将和这个疗养院没有一点关系。
已经走到办公楼门口的他,又马上折返了回去。
眼下或许会有第三个方案,刘国华心想,“要是徐医生和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刚毕业工作的他因为进入社会时间短,一定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单纯,也一定还没有来得及站队,因此,对于这里的院长、副院长还是其他领导,也必定不会有多大的衷心,被收买的可能性也必将很小,而且从自己进这个疗养院到现在,徐医生和自己相互都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那么让他帮忙的话也未必完全没有可能性!”
“死马当活马医吧!”刘国华回到房间,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刚刚打进来的前台电话。
“喂,你好,我想找一下徐医生,就是徐艺医生!”刘国华没有时间啰嗦,开门见山地说。
“哦你好,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们来405房间看一下吗?”前台值班的小姑娘细声细语地问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私人的事情想找徐医生聊一下!”刘国华继续强调。
“好的,我帮您联系徐医生,如果他有空的话让他过去一趟!”小姑娘礼貌地表示。
挂了电话,刘国华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五分钟后,门外有人轻声敲门,刘国华开门一看,正是徐医生。
“徐医生,徐医生,来来来!”刘国华拉着徐医生的手,坐在床沿,“事态紧急,我就不客套了,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求你帮忙!”
“你想让我帮你离开疗养院吧?”徐医生也毫不含糊。
“没错,没错,不过这次情况不一样,刚刚我老婆来电话,说我儿子放学和同学打架了,伤势比较严重,现在他妈已经送他去医院了,我得赶紧去县人民医院!我知道徐医生你是好人,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刘国华故意将事情说的严重一些。
“啊,是吗?”徐医生表示非常惊讶,“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是医生无故让病人离开疗养院,怕是我这份工作难保啊!倒不是说这份工作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主要是我刚毕业,是我舅舅托院长的关系帮我介绍到这里来的,我要是让你走掉了,工作丢不丢无所谓,关键我怎么和院长交代,怎么和我舅舅交代啊?”
“但是我今天必须得走!况且我这不是‘无故’离开,真的是十万火急啊徐医生,你还年轻没有小孩,以后你当上爸爸就会懂了,今天我就算摔死电死淹死被车撞死,我也得去医院!”刘国华咬着牙说道。
“别激动别激动!”徐医生安慰着说,“我想不妨这样,你等我打电话向副院长说明一下情况,申请由我陪着你去一趟医院,看完你儿子,要是情况并无大碍,今晚不管多晚你都必须跟我回来,要是有特殊情况那咱们再商量,行吧?”
“可以可以,麻烦你了徐医生!”刘国华此时也只能做些妥协,不管怎么样,先出了这个鬼地方再说,只要能顺利出去,就有办法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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