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生中都会出现许许多多的人,有的人只是匆匆而过,有的人留在了你往后的生命中。不要憎恨那些已经离开了的人,你要这样去想,我们都是彼此人生的过客,就算现在能执手漫步,也难免百年之后各埋一边。但我们要珍惜留在我们身边的人,这些人就像是沙河里夹杂的黄金,是要过滤层层沙砾后才能够得到的宝藏。
年纪越大就越喜欢恋旧,在我的生命里也存在着这样的几个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久到想不起上次与他们见面时是什么季节。
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相册,画面中曾经脸上的欢笑和如今的萧条显得格格不入。翻到最后一页,一张早已泛黄的照片使我的眼神发直,我没想到这张照片还在,看着里面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蒙尘多年的岁月也渐渐变得清晰开来,我也再次从现实被拉转到回忆中,依稀记得那是一段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是现在用任何方式都不能再复制出来的天真岁月。
这个小城市唯一的特点就是四季都被弥漫的水雾包围着,若隐若现之间为这座繁华而又略带寂寞的城市增添了几分神秘。90年代中期,这座城市有着不少的高楼大厦,娱乐厅,当然还有着数不清的人。
我从五岁时便随父母来到这在,我也曾融入到这个崭新的环境中,可这里的孩子骨子里充满了高傲,这和我自卑且懦弱的性格形成了最强烈的对比。
那时候与他们聚在一处时,我总是他们“取乐”和“教育”的对象,他们总是肆意的欺凌和搜抢我的身体,这让我在16岁之前没能花过一次父母给的早餐钱。
他们像是一群“刺猬”而我则是一个“苹果”谁都可以肆无忌惮的用自己的利刃插在我身上,不管我疼不疼。在那种背景下,这些有意的捉弄理所应当的被他们认为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我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从未去做抵抗!
因此我虽然在这里生长成人,但它那些年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处在一个正对风口的空巷子中,虽然听得见喧嚣却又无人可言。
一直到16岁,父母出门打工把我丢在学校外的出租房,我真真兴奋到好几夜睡不着觉,我终于逃出了那种生活!
我感觉自己得到了解脱,终于不用在害怕每一个清晨被堵截,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短短几年内我的内心和情绪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现在再回头看时,曾经自己却让我感觉如此的陌生。
在校园里时我并未结识上几位朋友,这大概与我不爱说话和阴森的长相有关!那时候我的脸黑黑的,头发长长的,总喜欢用眼睛盯着对方,故作有着一身不羁的痞子气。
而真实的我却是个内心极其缺乏勇敢的人,就好比花猫披上了老虎的外套,表面凶猛至极其实内心则柔弱不堪。至于不爱说话那是因为童年时的遭遇使我不敢轻言妄语。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五天,很巧同班一个男孩来跟我搭话,我也一一作答,更巧的是他还是我的邻居。
他叫罗小艺,长的不算高,模样一看就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塌鼻子,四方口,一头斜刘海,清瘦的脸颊上长着几颗小黑痣。但他的眼睛很有光泽,我喜欢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装满了自信,不像我,眼里总是暗淡落寞,像一颗提子掉进一汪浑浊的水中。
那段日子里他对我很好,我自身的孤独使我很想有一个能诉说心里的人,所以我对他几乎无话不谈。坦诚这东西是我身上剩下不多的一个优点,也是让我最容易致命的一个缺点,已至于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要有人对我一点好,我便会用尽心血去煮一杯能和他共饮的茶。
在他的影响下我吸上了人生的第一支烟,走廊上他对我说吞云吐雾之间可以得到神经的快感,然后猛烈的吸着烟,而我只感觉到头晕目眩,但我极力装作老成,直到他吸完先离开后,我才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里,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我和他是一类人从而拉进我与他之间的距离。
某一次在他家里我认识他的一些朋友,他们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也是老师和家长口中的“老油子”我的心里却觉得他们是“英雄好汉”我很崇拜这一类人,没有人敢当面玩弄或取笑他们,这也是我那时候一直想达到的目标。
大伙聚在一起抽烟,罗小艺说他这几天盯上一个女孩听说是刚转校过来的还挺不错,其他的几位则嬉皮笑脸的让他好好去“搭”争取能“搭到手”我不懂“搭”含义,当他们问我时,我也只是笑了笑。
其实只要是参杂关于女孩的事,我从不发言,他们也从未见我“搭”过任何一个女孩,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认为我是个gy。,而我只是不懂罢了,并且在我的思想中觉得女孩都是纯洁如水一般的。
晚上他让我一会去离家不远处的一个亭子,说今晚大家一起在哪喝点酒,我虽然不会喝酒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我没有拒绝他。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出了门,等我赶去时他们都到齐了,我过去打完招呼后在柱头边坐着,才发现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一个女孩,正和他们聊的热火朝天。
这女孩特别开放,那些女孩甚至男孩都不敢说的话,她张嘴就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忽然罗小艺指了指我,问她觉得我怎么样?她看着我笑了笑,“这么腼腆的孩子也被你们拉上贼船了”!旁边的人都看着我笑,我脸红的要命,又觉得心里十分不爽,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这只是玩笑话。她给我倒了杯酒问我会不会喝?罗小艺笑着说,“他还没学呢!这杯我替他干了”听到这里我心里燃起了几分不服的劲,没等他伸手,我抢先一步把酒杯接过来一口喝到底,他们连连叫好,罗小艺也用吃惊的眼睛看着我。
我也没感到像大人说的那样喝完酒会难受,不料一会风一吹酒劲一上头,我只觉得头重脚轻,听他们说话也是有头无尾,我不知不觉竟靠在亭子的柱上缓缓睡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我惊讶发现我竟然睡在自己的床上,我知道是罗小艺把我背回家的。我想去谢谢他,因为他经常熬到深夜所以我知道他应该还没有睡觉。我走到他门前门没上锁,我听见里面有着一些嘈杂的声音!
我先往门缝中看去,因为我们时常这样捉弄对方,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看见了使我多年都难以释怀一幕。
罗小艺和他的一个朋友和那个女孩做着不可言说的事,这完全打破了罗小艺在我心里的形象,也彻底颠覆了对女孩都是纯洁如水的思想。我轻轻离去后这一夜我都没有睡,我不停思考着为什么在这偌大的世界里,尊严却是如此的渺小,小到能出卖身体和灵魂。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像一个魔咒,这导致我在生活在错过许多善良的女孩,因为我总是对她们充满怀疑。
我那时对两性关系是模糊,懵懂的,我从未想过会刻意去“搭”某个女孩,甚至那时候我没有说过哪怕一句猥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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