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的一语让杨举猛的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这有现成的木头啊!”
很快,杜曾修建的齐整的汉水大营水寨就被杨举派兵拆迁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被什么啃食了一个个的缺口一般。
朱伺默然伫立在江畔,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一个山头之上,在那里,静静地躺着他的几十位老兄弟!
“你们放心的去吧,等到了下面,我们在阴间继续征战!”
朱伺目光坚定了起来,转身踏上了一艘大船。
百余艘船只扬帆起航,在大船的后方,还用绳索拴着一排排的木筏,上面挤满了荆州军。
看着吃水线极深的大船,又看了看后方人挤人的木筏,陈庭佩服的看着杨举,这当真是把杜曾压榨到了极致,能带的全带走了,就连汉水大营的物资也被搜刮的干干净净了!
船刚刚驶出了渡口,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之声。
“朱伺老贼,可敢回头与我一战!”
千骑之中,杜曾纵马到了江畔,对着远去的船只大吼道!
“哈哈哈,小儿景升,你被我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还要逞匹夫之勇,端的可笑!”
朱伺立在船头之上,大笑道。
“可恶,你休要得意,带我整顿兵马,莫说你去了宜都,纵然你去了黄泉,w.knsho 我也要取你项上人头!”
杜曾一把将马鞭掷向了江中,气急败坏地说道。
“南中郎将杜景升,送了粮食又送船!”
船上的荆州军,齐声大喝道,说完笑做了一片。
“啊!不杀朱伺,我杜景升死不瞑目!”
杜曾扯下来头盔,仰天大吼,目光疯狂,这一刻他真的感觉遭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眼中滚动的杀意让周遭的部下不自主的退了几步。
朱伺哈哈大笑,很是出了一口恶气,他继续喊道:“杜景升,还有多谢你的粮食啊,若是没有它,某还真不知道如何立足!”
任凭杜曾的心头如何的愤怒,朱伺的船只顺风西去,渐渐失去了踪影,只有一座被拆的七零八落的水寨证明他曾经来过。
“此事绝不可善罢甘休!全军听令,去竟陵!”
杜曾冷静了下来,强压怒火,他也明白,此时的朱伺渡江而去,如同龙汇大海,想要再杀他,只有从长计议了!
远去船只上的朱伺,心情却畅快无比,从船舱之中找到了一坛酒,对着滔滔汉水,喝了起来!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今日见杜景升之状,真是快哉啊!”
他一边拍打着,唱着,边对着杨举说道。
杨举却并不乐观,接过他手中的酒闷了一口说道:“这只是初步让他措手不及罢了,待我们在宜都有了基业,杜景升必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还有许多恶仗要打啊!”
“要打便打,怕他做甚!”朱伺桀骜的说道。
“那今日若不是仲龙救援及时,是谁就要以身许国了!”杨举调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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