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退兵了!”
一个荆州军的士卒高声喊道,下方的杜曾的大军也如潮水般慢慢的退了下去,几处拼命争夺的城墙段也被放弃了。
城墙的上的荆州军大声的欢呼着,有的气不忿的还拾起城墙上的石头,朝着撤退的杜曾叛军砸去。
“军司马,我们追不追?”几个队正聚在了陈庭身旁询问道。
“追,衔尾追杀,若是杜曾的骑兵调转马头就立刻回城!”
陈庭望着远去的杜曾叛军,安排道。
杜曾此番气势汹汹而来,匆忙撤退,必定是庞先生说动了豫章太守,令其出兵,现在恐怕杜曾的南郡已经是战火连天了。
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二弟,随我上马,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陈庭冷笑了一声,与张烈两人下了城墙,翻身上了坐骑,率领着五千荆州军的士卒杀出了西陵城。
“将军,西陵城的人出来了!”孟庆回头望着从城中涌出来的荆州军,出言提醒道。
“哼,谁给他们的胆子,等下到了开阔的地方,你带骑兵给他们来个冲锋,让他们长个记性!”杜曾眉头一扬,恶狠狠地说道,
“诺!”孟庆对这事得心应手,以前他们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只需骑兵一个突然回头,纵然追杀他们的人有数万人也会被他们打的阵脚大乱。
骑兵本来在撤退的最前面,在孟庆的率领之下,悄悄地匆侧翼迂回了出去,混在大军的侧方,准备给陈庭的兵马来一次突袭。
陈庭带人正不停的追杀着溃逃的士兵,说是追杀,倒不如说是追捕,陈庭给大军下的命令是只要是能留活口就尽量留活口。
他深知乱世之中人口的宝贵,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很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就跟着杜曾举起大旗造反了。
每一个青壮都是一份希望,能够度过日后来五胡乱华的希望。
纵马跑在最前方的最前方的陈庭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原本无论是中军,还是左右侧翼都很混乱的杜军,突然左翼的阵形变得齐整了许多,虽然看着还是乱糟糟的,但却隐约透露出来一种危险的感觉。
“二弟,你看那杜曾叛军右翼,黑气结恶狼之状,定然有诡!”陈庭开玩笑的说道,似乎自己真的对风水气运之事很是精通。
“大哥,你还会看这个啊!”张烈啧啧称叹道。
“哈哈,略知一二!”陈庭大笑了一声,掩饰道。
“大哥,我们要不然带兵冲杀他一阵吧,把这股人马逼出来!”张烈扬了扬手中的丈八尺蛇矛跃跃欲试道。
“这股人马,定然是杜曾的骑兵精锐,不然他不敢杀个回马枪,你去送死吗?”陈庭白了张烈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大哥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我听大哥的!”张烈憨憨的笑了一声,说不出的老实样。
陈庭以前或许会被他的这幅样子欺骗了,但是接触久了,他就发现了这个张烈一点也没有遗传到老张家的粗犷老实,反而是天生的狡猾内敛,每次看着好像是憨厚状,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那就换个战场再跟杜曾斗上一场!”陈庭眼睛眯起来,看着杜曾大军逃奔的方向说道。
他可还记得当初从杜曾处夺来的船只,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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