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一来,既然有仲龙为证,老夫便全然信了,你回去告诉郑攀几人,我可以既往不咎他从贼之时,不过这南郡容不得了,让他去宜都吧!”周访见陈庭出言证明,对郑攀等人也有了处置,对着信使说道。
即便是假意从贼,这南郡之上也不能让他们继续盘踞了,如今南郡刚经历了杜曾之乱,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
陈庭听闻此言,眉头一紧,周访将三人驱逐到了宜都,可能会给自己造成一些影响。
三人在从杜曾之前,不是偏将军,就是什么杂号将军,都在校尉之上,到了宜都那片地方,还真说不清谁能命令谁。
陈庭倒不怕失去权势,若是如同朱伺一般的人,在他麾下听命,他也宁愿做一名不用思考的武将,可是朱伺只有一个,为了让荆州军的兄弟们减少死伤,他这权让不得!
信使告退之后,酒宴继续,在周访的一一介绍下,陈庭也认识了豫章郡的一众人。
“今日饮胜,不醉不归!”周访举杯劝酒道。
这场酒宴从傍晚延续到了深夜,陈庭被豫章郡的人车轮战灌了不少的酒,有两个人校尉帮他挡酒,加上自己酒量尚可,才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几人结伴晃晃悠悠的返回大营。
“二弟,你为何不喝酒啊?”陈庭大着舌头问道。
“我家有祖训,不得饮酒!”张烈摸摸头,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刚才的酒香不住的萦绕他的鼻腔,他几次想尝尝,都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陈庭转头一想,张家的近祖张翼德的确是经常饮酒误事,最后甚至送了性命,大概从这之后张家便极其痛恨饮酒了吧。
“哈哈,以后喝酒,二弟你就在门口吧,不然你馋的破了家规!”陈庭大笑道,翻身上马,冲在了前面,纵马肆意驰骋。
“大哥,我觉得这祖训可以变通的!”张烈也脚下一跺,凌空翻身上马,追向了前方的陈庭。
“我想喝酒啊!”张烈咽了口唾沫,贪婪的嗅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酒气。
骑在马上,被夜风吹动,陈庭的大脑清醒了下来了,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动作。
如今宜都郡最大的危机已经解除了,攘内必先安外,可以说在荆州地界,明面上能直接对自己出手的已经没有人了,要想在宜都郡立足,就要把这块残破的地域打扫干净了!
黄家!刘家!邱家!
出来混总要还的,他们敢勾结杜曾,间接导致了朱伺的死,让陈庭在心中已经给三大家族宣判了死刑,这三颗毒瘤他是一定要除掉的,他跟朱伺不同的是,他只要衡量好利弊之后,就会去做,所谓世家层次的顾忌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除掉三大家族,剩下的小家族自然也是无关痛痒了,到时候宜都郡就会成了一张白纸,任由他泼墨书写。
回营之后,陈庭却没有丝毫的倦意,在营帐之内点起油灯,铺上了几张蔡侯纸在案几之上,手持毛笔书写着心中对宜都郡新的规划。
上次为朱伺写的规划是建立在保留三家大世家的基础之上的,所以只是一些民生方面的改进,对于土地归属,商业发展,以及具体的举措都没有写出来,因为自己是个建议者。
这次不同了,他是决策者,而且宜都郡这块地方陈庭也有信心让他变成自己统治之地,所以一些深化的措施是势在必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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