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燥热的孤双城随着夕阳落入地平线而进入了沉睡。
子时.
“快开城门!有皇命!”城门外的三个骑着战马的士兵高举帛书对着城门大喊道。
“请军使将令牌放入篮中,让我等检查令牌方可夜间放行!”此时城上一个被绳子系着的篮子被丢到城下。
三人也是直接掏出令牌,放入篮中随后大喊道:“快去通知城中县令!事态紧急!”
城墙上的众人拿到令牌后也是赶紧开门放行,并派出数人前去通知县令。
三人进城,两人直冲钟楼,一人在城门口等待县令。
“军使,这是您的令牌”一位士兵跑来将令牌递交到那名武官手上。
“嗯。”武官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倒也是不看士兵一眼。
“大人!京城来人了!”衙役慌慌忙忙闯入县令的家中大喊着。
县令闻言赶紧穿好衣物出去见人。
“来人可是文职?”县令问道。
“武官,身着战甲腰别佩剑!”衙役边跑边答。县令在后面跟着跑。
“边疆告急!匈奴兴兵来犯!陛下令旨!各户皆出一男丁参军!”两名率先进城的兵卒边驾马急行边喊到。
“你就是此城县令?”武将问道。
“是,我是”此时的县令正因为一路跑来,显得很狼狈不禁让人产生怀疑其身份真假。
“明日正响午时,会有人来接应参军的人员,你们务必做好准备!”武将朗声说道。
“胆敢询问大人,此次匈奴来犯多少众?”县令弯腰问道。
“二十万有余三十万不到!”武将十分肯定的说到。
没一会去城中喊话的人回到城门口,三人也是告别了孤双城前往下一个城市。
当然,我肯定没睡着,前半夜是因为明天就要娶媳妇了太兴奋睡不着,后半夜就是因为听到了刚才的喊话更是激动的睡不着。而此时父亲的鼾声从他的那间房直穿我耳中。
次日清晨,父亲催促我起床穿上红袍,准备去娶亲,我穿上红袍在父亲面前转了一圈。父亲那眼眶竟然不自禁的湿润了起来。
“爹,您常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好好的你咋哭了呢?”我像是调笑父亲一般的说到。
“和我当年一样。”父亲哽咽的说着。
“嘿嘿是不是和您一样的威武霸气!”我特意将威武霸气提高语气,似乎是身在功德殿正在被皇帝赐功一般。
“唉,还是差了点,没我英俊。”父亲说着眼里又透露着担忧,我却毫不在意,心里想着成亲完了就直接去参军,到时候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功成名就了。
就当我准好了,即将要上门接媳妇了,钟楼的钟响起了,铛!铛!铛!连响三声,紧接着衙役就满大街喊话,让全城所有人前往大槐树那里集合(大槐树是一个十分宽广的一个场地,平时买菜啥的都是在那里)有紧急事情要宣布,本来我们准备接媳妇的少儿郎们都想着先把媳妇接回家再去,但是衙役们说,这是皇帝的旨意,十分紧急,众人被迫不得不暂停正在进行的婚礼。
“诸位父老乡亲,诸位兄弟姐妹!昨夜想必也都听到了!匈奴来犯边疆告急!皇帝陛下已将孤双城的征兵名册下发,本官昨夜一日未眠翻阅名册,户户必须出一人参军报国!正响午时朝廷会派人来接!”县令站在台上大声喊到。
台下议论纷纷……
“这可如何是好啊!”
“匈奴怎么挑如此时间来犯!”
……
李志忠满面愁容,看向一旁满脸兴奋的孩子更是叹了一口气。
此时距离正晌还有一个半时辰,婚礼也无法进行下去,城中百姓只得归家准备家伙事。
“爹,一户一人,我肯定也在名册上!”我兴奋的说到。
李志忠心里愤怒却也无能为力,自己是拿官职换取了孩子不用参军的资格,可这县令也有孩子,千想万想还是漏想这个基层人民的顶头青天啊!
果然,在衙役念着入伍名册中赫然有自己亲儿子的大名而县令的儿子却在名单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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