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又不太平了起来,虽说前段辟邪公子也闹出了不小动静,但哪里有吸星大法重现江湖令人心悸?
吸星大法重现,那岂不是意味着,消失了二十年之久的前魔教教主任我行又出来了?二十年前,任我行横行的时候,正派中人可没少被魔教杀害。况且有不少人死在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之下。若说,这江湖武功第一的是东方不败,那最让人心惧的便是任我行了。江湖中人一想到自己苦练多年的功力被人吸去,便不寒而栗。对于他们来说,死并不让人恐惧,让人恐惧的是被吸干功力而死。
一时之间江湖风声鹤唳,各大名门正派的掌门人频繁走动。
左冷禅更是因为任我行重现江湖,加快了并合五岳剑派的步伐。
这些,景舟却是一概不知,他这几天在梅庄之中,不是演练无形七弦剑,就是翻阅庄内收藏的琴谱棋谱,偶有心绪,也提笔挥墨一番。
不论是抚琴还是挥墨,都让梅庄四友大为惊叹,为之折服。
这日,景舟正在房中挥毫,只见他运笔忽快忽慢,在上好的宣纸上写道:“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
这时,黄钟公在外面敲了敲们,低声道:“公子,衡阳城有消息了。”
“进来吧”,景舟随口答道一声,接着运笔挥墨,不一会儿纸上又添了两句话:
“倚栏无绪不能愁。有个盈盈笑语过,薄妆浅黛亦风流。见人羞涩却回头。”
黄钟公进来后站在景舟身后,望着宣纸上的字,静静地欣赏着。虽然他最喜音律,但也对这诗字一道有着偌大的兴趣。他但见纸上字迹飘忽不定,折处藏锋,让人望去有一股荡气回肠之感。一阙小词虽不如之前景舟所做的临江仙和浣溪沙,但也颇有一番情调,胜在情感细腻,感情真挚。
自景舟放出任我行后,他们四兄弟起初还担心任我行报复,可之后一连数日,也没见任我行的影子。反而这几人跟着景舟饮抚琴论诗,相较以往提心吊胆的活着,好不自在。若是可以,黄钟公都想,这样子在这西湖之畔待到死。
景舟搁笔转身问道:“可是刘正风要金盆洗手了?”
虽然不知道景舟如何知道的,黄钟公还是回复道:“正如公子所言,那衡山派的刘正风突然在江湖放言,要金盆洗手,邀请诸位江湖同道前去观礼呢。”
“既然这江湖要起风了,那我便再去添一把火!”
金盆洗手这种嵩山派蓄谋已久的事,他景舟也是感兴趣的很。既然嵩山派打得好主意,想通过此事让刘正风来屈服,好并合衡山剑派,景舟偏不让他如意。
金盆洗手,景舟一直等着这一天呢。
“左冷禅,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
衡山城里
这天,骄阳似火,大地被烤的没有一点水分,偶有马匹从路上飞驰而过,扬起一片尘土。空中霸道的阳光垂下,照的人睁不开眼。农户人家在这这样的天气里也不愿意出门劳作,躲在家里饮着茶汤避热。
可就是这么样的天里,衡阳城里人声起沸,一个个身色各异的江湖人士吆喝着,大门小派的人顶着头上的骄阳聚在城中,仿若开那武林大会。
茶馆,酒楼早坐满了人,附近十里的客栈已无空房。
这江湖同道聚集在一起,却是来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
往日里刘正分为人仗义,乐善好施,博了一个刘三爷的美名,江湖上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因此,他这金盆洗手,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有人来此是助拳,有人来此是看热闹,还有些是带着小辈来长见识。
景舟此时背负古琴,身着白衣,坐在群玉苑里饮酒。
二楼上静静的,甚至都能听到景舟咽酒的咕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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