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带着微笑的走到厅中,抱拳团团一揖,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
宣言完毕,刘正风便恭恭敬敬的跪在了衡山派列祖列宗的灵堂前,言辞恳切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
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刘正风脸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听得大门外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心中一凛,抬头望去,果然是嵩山派的人到了。
“呵!”刘正风心中暗自苦笑,叹道:“果然是我们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左冷禅他是真的要灭我满门啊!”
只见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
走在最前面之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赫赫有名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阳手费彬。
而在费彬身后,来的更是排名还在费彬之上的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
丁勉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费彬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兄,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兄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若有事情,何不是当面讲明,反而在我刘正风金盆洗手大礼已成,就差这最后一刻的时候来阻止,这是要存心看我刘正风的笑话吗?”初始时刘正风面露微笑,徐徐而道,至得最后,刘正风的言辞已经极为严厉。
丁勉三人面面相觑,不说是刘正风乃是谦谦君子吗?怎么此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突然间,刘府的后堂传来阵阵惨叫之声。
“怎么回事?”刘正风“面色大变”向着身旁的弟子喝问道。
而费彬三人则面色剧变,他们可是听得,那惨叫之声乃是他嵩山派诸弟子的声音。
刘正风的二弟子米为义匆匆去察看了一下,回来连忙禀告道:“师父,你不是因为金盆洗手,害怕因此仇家不甘心你就此退出江湖,所以会来你老人家金盆洗手的最后一刻来找你的麻烦,所以就在后宅布下了大量的机关陷阱要保得师娘她们的安全吗?”
“师父你老人家神机妙算,而刚刚真的有仇人上门,想要偷偷溜进后院,挟持师娘她们。”
“而这些人就中你师父你布下的那些机关陷阱,全都死了。”
刘正风点了点头,拱手向四周的群雄道:“刘正风为人最是胆小怯懦,虽然自身不怕死,但是却极为害怕妻儿老小因为刘正风的江湖恩怨而被牵扯,所以就小心谨慎了一些,实在是让各位同道见笑了。”
群豪皆言刘正风机智过人,机敏有方,有大将风范,怎言怪罪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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