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色第三次到潞湖会馆舞楼看张飞唱戏。
张飞收场后,两人照旧到外面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
“张兄,你给我的情报都用上了,杜宽马上就要获释,怎么谢你?”夜色替张飞倒了一杯酒。
“那还用说,当然是情报了。”张飞涂涂噜噜的喝汤,顺便把夜色倒的酒一并喝完。
“这两天还真的没有。”夜色惭愧。
“肯定没有,小日本的间谍没在洛邑。”张飞满不在乎。
夜色嘲笑:“不会吧,连这个你都知道?”
张飞点头:“嗯,知道。”
“去,你神仙还是鬼魂?会附体还是能掐指?”夜色又到一杯酒。
张飞顺手给夜色也倒了一杯:“别小看爷,爷的本事大着呢。”
夜色接过酒:“谢公主爷赏赐。”
他说的是张飞玩票时的身份,又故意在后面加了一个爷字。
两人对眼,哈哈大笑,仰头喝完杯中的酒。
次日上午,夜色带着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南城门。
第二辆马车,林立国押车,UUw.ukanshum车厢里坐着四个荷枪实弹、乔装改扮的士兵。
夜色坐在第一辆马车上,他的身边,坐着黄舒朗。
“黄兄,你祈祷吧,最好路上能遇见唐棠,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选准这个时间出城,是为了给唐棠一种感觉,黄舒朗狗急跳墙了。
黄舒朗万念俱灰:“我已死到临头,夜科长还有闲心替我担忧,可惜我督察处没有你这号人物,否则我一定选择和你做朋友。”
“谢谢。”
“能否实情相告,你和守城的那个家伙什么关系?”
“兄弟,不打不相识的兄弟。”
“不打不相识?”
“对,其实我和你也有过这样的机会,可惜你自己放弃了。”夜色叹息。
“别骗我了,兄弟。”黄舒朗的突然改口,让夜色始料不及。
不过,夜色再接话,隔着打开的窗户向外看。
窗外,绿草茵茵,垂柳飘飘,一年中最美的季节开始了。
突然,马匹发出嘶鸣,两条马腿高高抬起,马身腾跃,马车停了。
对面,一辆红色轿车夹裹灰尘迎面驶来。
隔着玻璃窗,可以清晰看见里面坐着的司机是唐棠。
“三小姐,”黄舒朗见到了救星,死命的叫。
夜色掏出一包匕首,顶在他的胸口:“闭嘴。”
黄舒朗毫不在乎,拼死狂叫。
夜色用力,刀尖刺进黄舒朗胸口,血液涌出。
黄舒朗继续挣扎。
夜色猛然想起什么,张嘴说了一句:“我其实是张疯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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