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听中田和唐棠的电话时,他记得中田提过要是不给盘尼西林,就把她的往事在报纸上登出来。
就是这句话启发了他,才有了今天所有的计划。
如果中田的话靠谱,他应该留有文字性的东西。
梁一削事件后,潜逃的中田一直躲在夜魅中,他随身携带的隐秘东西应该也保存在夜魅。
夜色此行目的,就是找到这些东西。
到了夜魅门口,夜色下车。
墨镜架在鼻梁之上,嘴角斜叼着一根烟,从鼻孔中时不时冒出的烟气,把一张俊朗的脸变成了一张邪恶冷酷的脸。
他四处搜寻,眼睛看到上次带他去媚娘厅的那个服务生后,直接冲着他走过去。
“带我去媚娘厅。”冷冷的声音,带着寒气,是命令。
“不好意思先生,有人预定了,我带您去别的地方。”服务生还是同样的老套说辞。
夜色摘下墨镜:“好好看看我是谁。”
知道中田在这里的人不多,来找过他的人肯定也不会多,服务生的记忆中应该能保留他的模样。
“先生,是您啊。不过真的不好意思,那间屋子真的有人。”服务生继续撒谎。
不接到中田的命令,认识又怎样?上次认识不代表这次也行。
服务生是按主子意志办事的。
“是么?”夜色吐掉烟头,走到服务生身边。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服务生的腰眼。
“还有人么?”夜色优雅的问。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服务生当然能感觉出来那是一支枪,圆圆枪口顶在他腰间的肥肉上,很有质地感。
“没,没,请跟我来。”服务生讨好的说。
夜色带着冯阳和李泉进了媚娘厅,直接把服务生堵住嘴,困住扔在一边。
“搜。”夜色下令。
媚娘厅内的东西不多,出了一张大圆桌,几把椅子,一组靠墙的实木沙发,一个装着部分餐具的小橱柜外,没有别的东西。
三个人仔细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
“特娘的,放哪了?”冯阳停止搜索,从兜里掏出一把刀,走到服务生面前,蹲下:“小子,东西在哪,用你的狗眼告诉我。”
服务生被堵住的嘴吧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冯阳不急不躁,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每个被带进审讯室的人最开始的表现都是这样。
他用刀子挑开服务生上衣衣领,刀尖沿着脖子上下滑动,时不时用刀尖或轻或重的扎一下。
服务生脖子上出现几个带血的刀痕。
“再不说就是心脏了,挖出来下酒?”冯阳用刀划裂服务生的上衣,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
不再废话,稍稍一用力,刀尖刺入肌肤半寸身。
服务生疼的脸色发白,身体剧烈挣扎,却被冯阳的胳膊压的死死的。
“呜呜呜。”服务生的脑袋朝着左面很扭,眼珠盯着一个地方狠劲眨。
李泉过来帮忙,在服务生眼睛盯着的方向,他挪开盛着餐具的小橱柜,用刀尖挑起摆放得严丝合缝的大青砖,从下面的小洞里掏出一个木匣子。
“老大,找到了。”李泉把木匣子递给夜色。
扭头看着服务生:“这个人怎么办?”
夜色毫无表情:“给日本人卖命的人,都该杀。”
冯阳手腕用力,匕首全部刺进服务生胸口。
三人关好媚娘厅的门,像用完餐的客人,.kansh.com心满意足离开夜魅。
一周后,东关百乐门歌舞厅内。
唐棠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手举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慢慢摇晃,浅口品尝。
杜宽一身西装,带着一个女孩走进来,恰好坐在唐棠对面。
舞曲开始,一位男士邀请唐棠跳舞,杜宽带着女孩同样步入舞池,伴随悠扬曲乐尽情旋转。
杜宽眼睛一直盯着唐棠,他的脚步随着唐棠引动的方向移动。
四人擦肩而过之际,杜宽的后背狠狠撞住了唐棠的肩膀。
“怎么回事?会跳不会跳?”杜宽率先责难。
“不会跳的人是你吧?”唐棠冷脸回答。
两人对住眼的刹那,都愣了。
冤家路窄。
“原来是唐三小姐,怎么,又勾引上男人了?不怕我表哥的冤魂来找你们这对狗那女算账?”杜宽恨意难消。
陪唐棠跳舞的男人极为不悦:“你什么意思?你表哥的冤魂?来找我干什么?话说清楚,说不清楚不许走。”
杜宽冷笑:“放心,我没打算走,好不容易碰见灭门仇敌,我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走呢?”
旁边,也在跳舞的一个女孩听到这句话,兴致大发,推开舞伴,走到杜宽面前:“这位先生,我是洛邑日报记者,您刚才说的灭门仇敌,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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