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你的情况上海那边的同志都给我们介绍过,明早,我们将护送你去根据地,岳玲玲同志负责你的治疗。此外,我们还有五名同志负责你的安全。”夜色介绍。
宋凯补充:“根据地那边同时派出十名同志迎接你。”
岳玲玲咋舌:“真的?你的动静比我们迎接一位首长还大。”
“这样啊?我也没想到。”黄益民茫然。
他从回国后,一直看人眼色,突然受到隆重对待,很不习惯。
“你是我们急需的人才,我们一堆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一个。”夜色笑道。
“那里那里,您过奖了。”黄益民心底涌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
共产党真心把他当做自己人,甚至比自己人还高看一眼。
“我说的是真的,黄兄,希望你到航空局后发挥你的作用,早点给我们造出一架大飞机来,我们所有人的付出都值了。”夜色指着屋子里的几个人。
岳玲玲拍着巴掌:“对啊,他说得对。最好带着我们几个坐飞机在天上兜一圈,我到现在还没坐过飞机呢。”
黄益民憨厚的笑。
他喜欢听岳玲玲的叽叽喳喳,给他苦闷的内心增添很多快乐。
“这些药你们带着,路上可能会需要。”夜色从兜里掏出一些中药,递给岳玲玲。
这是他这段时间从自己的药店,今天拿点明天拿点,一点一点凑起来的。
岳玲玲接过来,看着纸袋上写的,有治拉肚子的,有治发热的,有治咳嗽的。
“太好了,谢谢你。”岳玲玲见过夜色,但是并不知道夜色的真实身份。
有这些药,加上她拿出来的一些消炎药,路上不用发愁了。
“不用,我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太长,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明天该怎么走,今晚早点休息。”夜色叮嘱宋凯。
他最后握住黄益民的手,只说了两个字:“顺利。”
黄益民感激的点点头:“谢谢你,同志。”
这声同志,黄益民是第一次叫,有点陌生,还有些坳嘴。
不太习惯。
岳玲玲站在一边开心地笑:“同志,你看他都会叫同志了。”
夜色点着她的脑门:“同志。”
又是一阵开心的笑声。
黄益民在上海跟地下党接触过,都是一两个人,时间短促而紧张。
来到洛邑,经历生死考验,亲眼看见地下党的下级和上级之间,不同部门之间、男女之间的团结、配合、融洽,绝非国民党可比,给他留下了深刻而感人的印象。
第二天一早,宋凯带着五名护送地下党护送黄益民、岳玲玲出城。
“老黄,为了路上方便和安全,你和小岳乔装成出门做生意的夫妻,这五位同志是你家的伙计,你们做的生意是买卖药材,有人询问的话小岳帮你解释。”宋凯按照事先设计最后交代着。
“我明白,路上都听岳同志的。”黄益民看向岳玲玲。
岳玲玲抿嘴一笑:“我们互相帮助。”
宋凯看向远方:“动身吧,路上小心,希望我们能在根据地再见。”
当天下午六点,夜色、荣辉、宋凯在东关集市碰头。
洛邑的习惯,逢五逢十赶大集。
整整一天,狭窄的街道两边,车拉的、麻袋篮子里面装的、直接扔在地下的,卖蔬菜、小吃、粗布、线绳头花、中药、古董什么的,应有尽有,吵杂热闹。
三人先后穿过拥挤人流,在路边一家名叫“回头客”的饭馆内见面。
他们坐在最靠里面的一个小包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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