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及时送上鼓励:“兄弟们别灰心,就算没找到,也是正常,走,回去,我请大家喝酒。”
“老大就是老大!”李泉带头给夜色聚人气。
“上车。”夜色扔掉嘴里的第五根烟头,下令。
和王进一猜测的一样,连夜色在内,一共出来了六个人。
这六个人吃喝一顿,得不少钱。
李泉乐呵呵的对身边两个兄弟说:“跟着夜科长,从来不吃亏。”
“你们说跟着沈科长的人有这待遇么?”驾驶摩托的特务行动边问边,打火、发动摩托。
“怎么可能?沈科长出了名的精明,对手下除了狠之外,一毛不拔。”另外一个人回答。
“看来咱们的运气不错。”驾驶摩托的家伙嘿嘿的笑。
“上次的事还不清楚么?臭小子,以后给夜科长办事麻利点,嗯,不会吃亏。”李泉有意提醒。
“知道,坐稳了,走了。”摩托大火后,油门加猛了,墩了一下之后,开始向前冲。
前行不过十米远,对面走过来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冲着另外两个说:“你们看清楚了,已经死了?”
“当然了,头扎在臭水沟里,已经被泡得有点肿了。”
李泉听到最后一句,抬手指着那个几个人:“你们,站住。”
“停车。”他又命令驾驶员。
摩托车一个急刹车,又墩了一下,停稳。
李泉偏腿跳下去,截住对面几个男人,傲慢的问:“死人什么意思?”
对面的男人挑了一个白眼:“你谁啊?”
李泉抬手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那个男人脸上:“我是你大爷,说,死人在哪里?”
和那个男人一起的另外一人偷偷拽拽他的衣角,示意他看向路边停下的两辆车。
前面的摩托已经吓人的,后面又跟来一辆军用吉普,两辆车停在一起,还敢问打人的人是干什么的么?
挨打的男人指着前面,唯唯诺诺的说:“前面五百米,有条臭水沟,刚才有人在那里发现一个男人的尸体,我是这一片的保长,带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李泉又是一个嘴巴子:“去给老子准备一条麻袋,一根长绳子。”
“是是是。”保长点头哈腰,领命而去。
撵走这几个人,李泉简单向夜色汇报一下,两辆车调转车头,直奔五百米外的臭水沟。
李泉成了第一个发现王如风的人。
尽管是死的,他照样笑的合不拢嘴。
大功没有有小功,沈科长没完成的任务他完成了,这份荣耀足以让他很长一段时间内嘚瑟。
“李泉,行,有你的,回去了我给你在处座面前请功。”夜色的话让李泉本人和其他人都高兴。
“来,你们两个,把他尸体装到麻袋里带回去。”李泉熟练吩咐着。
保长已经送来了麻袋。
处理死尸的事,他经常干,轻而易举。
半个小时后,夜色带队回到特务处,带回了让王进一并不算高兴的消息。
人死了,一切消息都断了。
王进一抬腕看看手表,十点过一刻,不算太晚。
他给吴增华打了一电话。
又过半个小时,吴增华驱车来到特务处,在一间空房子内,两个不同派系的特务头子共同查看一具共党叛徒的死尸。
“谁先发现的?”吴增华问。
夜色指着李泉:“报告吴长官,是二科中尉参谋李泉。”
李泉虽然穿着便衣,照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我们已经简单搜了一下,除了鞋里藏着几张法币,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可疑的。”王进一介绍。
“哦?”吴增华听完这话,自己蹲下,不假他人之手,脱了王如风的鞋,查看塞在鞋垫下面的法币。
潮潮的,冒出一股臭乎乎的脚气味道。
“怎么?”王进一问。
“他从我手下要过钱、表、项链,如果身上什么都没有而只有鞋里有,他可能被抢劫了,我刚看过鞋里的法币,是给他的里面数额最大的,而且这几张法币很潮,说明不是临时塞进去的,夏天跑了半天鞋垫潮湿才是正常的,估计他被共党劫走后自己借机跑了,然后又因财被劫杀,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只剩藏在鞋里准备应急用的钱。”
夜色递过来一条湿毛巾,吴增华又一次上下打量夜色,扭头冲着王进一夸奖:“王兄手下全是能干的兄弟。”
“吴兄夸奖了。”不管真假,这句话这个时候让王进一很受听。
吴增华把擦完手的毛巾重新递给夜色,和王进一并肩朝外走。
“王兄,共党叛徒已经死亡,这条线上的情报算是没了。不过我那里倒有一些进展。据对西工兵营的排查,基本上可以确定一名上尉连长是最近刚被发展的潜伏份子,我的人已经把他抓起来了,我来之前正在对他进行审问,希望能有结果。”
“等着吴兄的好消息。”
两人握手告别。
吴增华离开后,王进一单独叫来李泉。
“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王进一总是感觉这次的发现过于顺利,就像有人事先布置好的。
“这件事一波三折。我们最早也没发现,摩托车已经嗖的一下出发了,迎面突然走来三个人。我听力幸亏好,听见保长议论这件事,果断刹车,.knshom拦住他们,厉声呵斥,才发现的尸体。”李泉尽力冲着离奇惊险方向描述,这样才能显得出他本事大。
“为什么去那个方向?”王进一继续问。
“出了门,夜科长问我应该去哪里找,我就想沈科长他们搜的是城里,我们就朝外面走,准备倒着往回搜。”李泉为了表功,把夜色和他的话全都说成是自己的想法。
“行了,我已经告诉后勤,你们几个跟着夜科长出去的人,都立功了,每人两块银元,你去领,回头发给大家。”
王进一没工夫听他仔细表功,只要这件事合情合理,他就放心。
打发了李泉,王进一坐在办公室内发呆。
他和吴增华的计划需要强有力的执行人。
单看这两天的表现,夜色比沈清风更让他满意。
问题的关键是,如果让夜色来干,沈清风怎么安排?
有一点很肯定的是,不管怎么安排,沈清风一定心怀不满。
这个不满,如何化解?
王进一第一次感到难办。
他盯着窗外明月,苦思冥想。
墙上的钟表在寂静中连续响十二下。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不知什么时候,王进一迷迷糊糊中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
他竟然坐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来?
王进一打了一个哈欠,拿起电话,只听了一两句,电话从他手里掉落桌面。
他本人,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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