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是官,但是跟着处座,在别人眼里就是比官还牛气的一种存在。
“孙兄,也不打把伞,淋湿了会生病。”夜色不无担心。
这个点,根本不到喝酒的时候,估计是他昨晚又喝了大半夜,早晨起来酒气没散。
孙松涛摆着手:“没事,反正再也不开车了,喝醉了、生病了都没关系。”
“走,到我办公室里喝点热茶。”夜色从后面推着孙松涛向前走。
他发愁的问题,有了解疑的可能。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其他的人全都找了借口离开。
孙松涛唠叨起来没完没了,反反复复那几句话,谁听了都烦。
“夜老弟,你说沈处为什么不用我?”孙松涛亟不可待的问,先是怒气冲冲,而后可怜兮兮。
这句话一出口,夜色就在心中冷笑。
被抛弃了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人,还拿以前的资历指手画脚,谁也不会用他。
不过,他回答的话不能这么说。
拿了一条毛巾递给孙松涛:“先擦擦。”
孙松涛的衣服湿了不少。
“孙兄,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我会主动找个清闲地方的。”夜色果断的说。
“为什么?”孙松涛糊涂了。
任谁看来,他都是被沈清风踢出的人,可恨!
“特务处是个好地方么?不是,危险,得罪人,你看王处,正值壮年,被黑枪打了。孙兄,关起门来说的话,处座挨打幸亏是在舞厅,假如在你的车里,你会怎么样?”夜色提出假设。
“我?估计早就玩完了吧?”孙松涛说起来后怕,他从没想过这种可能。
“你要是再给沈处继续开车,两任老板的仇人比一任多一倍,你的危险概率相应也增加一倍,孙兄,你想想看是面子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那还用说,当然是性命重要了。”孙松涛再笨也能分的清孰轻孰重。
他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给处长开车,说白了一是面子好看,受人尊敬,二么油水多一些,可以补贴家用。
除此之外,他得随叫随到,上下班没有点,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要比普通同事多得多。
“所以,孙兄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反应能力、体力、眼神什么的都不如小贺,还是刚才那句话,换成我,我找个清闲的地方眯着,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沈处也会看在王处的面子上继续行个方便,吃喝不愁,生命无忧,这不就行了么?”夜色查看孙松涛的反应。
孙松涛不住的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话说到这里,夜色转而替王进一叹息:“孙兄,你看处座,好好的日子,家有贤妻良母,外面有红颜知己,可惜无福享受啊。”
孙松涛倏然间精神振奋,睁大眼睛,抬起手指,指向夜色:“夜老弟,你说太对了,三省斋里的幼莘小姐,多漂亮的一个美人,他已经无福消受了。”
夜色好奇的不得了:“幼莘小姐什么来历?我估计除了孙兄没人知道处座的这秘密了。”
“那是,处座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孙松涛得意的回答。
夜色继续瞅着孙松涛,崇拜的等待着。
他的神情,极大满足了孙松涛的自尊心。
“幼莘小姐是个孤儿,父母在她出生不久染了瘟疫全没了,叔叔婶婶把她抚养成人,从小供她好吃好喝,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幼莘很感激两位长辈,以为他们都是好人,发誓长大后好好孝敬两老。谁知这两个老家伙动机不纯,把幼莘小姐当成振兴门楣的工具,在她不到十八岁的时候就把她许给一个六十岁的大资本家当十二房小妾,给自己的儿子换取一家工厂的代理权。”
“人性泯灭!”夜色气愤。
“可不是,幼莘小姐在出嫁之前偷偷从家里逃出来,谁知道半路又遇上两个RB浪人,差点丢掉清白,恰好处座路过,他当时带着手下抓捕地下党,顺道把两个浪人给杀了,又给幼莘小姐一点钱,帮她彻底逃离了叔叔家。”
“几年后,幼莘小姐在洛邑大街上偶遇处座,两人重新见面,幼莘小姐就留在了洛邑。”
“三省斋是怎么回事?”夜色问。
“三省斋的原主人是个败家公子,赌博欠了一屁股外债,在三省斋门口被赌场人追杀时,恰好处座和幼莘小姐经过,幼莘小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于是处座用了些手段,直接把三省斋弄到手,送给幼莘小姐。”
“什么手段?”夜色不解其中之谜。
“当然是给那个败家公子安了一个地下党的罪名,家产悄默声的没收了,不过处座告诉幼莘小姐三省斋是他花重金买的。”孙松涛贼笑。
“哎,这位幼莘小姐够倒霉的。”夜色同情的说。
“可不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不过遇上处座上就不一样了,一帆风顺,所以说,女人还是要找个可靠的男人才行。”
“可惜啊,处座又发生这种倒霉的事。哼,幼莘小姐到底是自己的命不好,还是克夫呢?”夜色不快。
“夜老弟,你一个文化人也相信克夫的事。我告诉你吧,处座出事后,我去过一次三省斋,你猜怎么着,我在快到门口的时候,看见幼莘小姐和吴增华站在一起,你说那个小娘们会不会勾搭上吴增华了?”孙松涛猥琐的反问。
“她要是真的勾搭上吴增华,我就赌她是克夫命,否则处座真的太不值了,刚刚出事自己的女人就背叛他。”夜色气呼呼的说。
“哎,人走茶凉,别说女人,连我都是这样。”孙松涛的话绕了一大圈不知怎么又被他绕回来了。 w.kash.
夜色嘿嘿嘿的笑:“孙兄,赶快回家好好伺候嫂子吧。”
孙松涛一拍脑袋:“有道理,回家了。”
他的气色,比刚进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不再萎靡颓废了。
送走孙松涛,手下送进一份电报请夜色处理,他刚刚签完字,李泉兴冲冲走进办公室:“老大,我把刘大成抓来了。”
“人呢?”夜色抬眼问。
“扔进审讯室了。”李泉回答。
“走。”夜色扔了电报和笔,直奔审讯室。
特务处的审讯室和警察局的审讯室截然不是一个档次,更加血腥和阴森。
刘大成被捆在椅子上,人都虚脱了。
当他看见夜色进来时,犹如见到救星,身体哆嗦着:“夜科长救我啊。”
夜色围着他绕了一圈,揪着他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想活命没问题,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
刘大成不停的点头:“别说一个,十个八个都行。”
这个地方,他一分钟也不想呆,一辈子都不想再进来。
“我和石心然见面的事,谁知道?”
“局长,你和石小姐聊天的时候,严乔中严局长把我叫去问话,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的把你进大牢的消息报告给他,他狠狠地训了我一顿。夜科长,他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的道理么?”刘大成阴险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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