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吱吱吱吱的奸笑,像一只耗子。
大薛捂着嘴偷笑,其他几个一个个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几分几量的分量了。
赵德发冷笑一声:“朋友,无凭无据的骗我来,鸿门不是好欺负的,留下你的一只手、一只脚,就算是让我出现在这里的费用了,来人。”
黄小宝摇手:“稍安勿躁,当家的,我虽然没有凭证,但有几句话,程先生让我带给你。”
“什么话?”
“五哥、焦先生、狄先生。”黄小宝轻而易举说出几个根本没有关联的人名。
这几个名字,是夜色告诉他的,也是程之林联络鸿穆少庭后相继出现的,最终导致他决定退出江湖的名字。
赵德发眼珠变得更冷,他稳稳的保持了一会的镇定,观察黄小宝的反应。
黄小宝同样镇定,从眼睛到面部表情怡然、自信。
“程先生想怎么样?”赵德发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他相信黄小宝了。
“程先生江湖出身,绝对会按江湖规矩办事,绝不为难当家的。”黄小宝抱拳回复。
“在这里还是出去?”
“出去吧,在这里坏了客栈的名声,我从不干损人不利己的人。”黄小宝摆明态度。
“好,请。”赵德发做出邀请的手势。
刚才还在讥笑的大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五当家的好像要拿自己下手,他悄悄向门边溜,在即将得逞时被赵德发扔出的一个匕首扎住脚,哭丧式的嚎叫着。
跟在赵德发身后的两一个弟子健步走过去,拽着大郑往外走。
另外一个掏出手枪,压着老头和他的人也往外走。
黄小宝跟在赵德发后面,出了大众客栈五十米远,站在马路当中。
赵德发抱拳冲着路边行人个,义正言辞的说:“各位老少爷们,大娘小姐,鄙人乃鸿门五弟子赵德发,谨遵师命,处置涉足江湖、为非作歹的弟子,按照帮规,跺去他的一只脚、一条腿,恳请大家做个证明。”
大郑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五当家的,不是我要干这种缺德的事,主要是有人指使我,弟子知错了。”
赵德发瞪着眼,冲着大郑说:“有人指使你,那个人我也不会饶了他。他是谁?”
大郑手指指向老头。
赵德发冲着手下一摆手,拿着枪的手下抬脚揣向老头。
老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赵德发一挥手,另外一个手下抽出背后背着的一个长条东西,解开外面裹着的红布,半蹲半压在大郑身上,“呼”的一声向下砍,“咔吧”一声,大郑的脚从脚踝处断开,骨节发出明显的声音。
大郑喉咙发出凄厉的叫声,人一下子疼晕过去。
举刀男人并不迟疑,继续挥刀,当众又从手腕处剁掉大郑的手掌。
跪在旁边的老头在大刀第二次挥起的时候也被吓晕,省掉了执行帮规男人不少事,三下五除二砍掉老头一只手和一只脚。
沾染血迹的断手、短脚很快招来路边的野狗,宝贝似的叼走了。
“朋友,这个结果你可满意?”,赵德发冲着黄小宝拱手。
“满意,满意的很,调戏我妹子的人就该如此,回去请转告穆门主,我们有感谢的那一天,告辞。”黄小宝表达完自己的谢意后,迅速离开。
他之所以把这件事闹大,是为了迷惑那个手背上有黑色胎记的男人。
李家鹏把当晚他看见的男人的长相详细告诉了姚艾,姚艾根据夜色的设计,以儿子被拐卖为由,当街和另外一名地下党公开上演了一处儿子被拐卖的戏码,然后公开寻找手背上有黑斑的男人。
当姚艾乔装的王玉梅看到老头带来的年轻男人后,意识到他就是李家鹏看到的那个可疑男人。
她当时从黄小宝使了一个眼色,黄小宝又在拖走那个男人时给牛赛龙发出了暗号。
被黄小宝拖出来的男人走出客栈鄙夷屋子所有里人的智商:“全特么都是一堆废物。”
他站在路边招招手,一辆黄包车车夫跑到他的眼前。
“去杏林大街28号。”
杏林大街28号,是一间名叫诚信的典当行。
年轻男人下了黄包车,抬腿只走了一步,又立刻招手叫住刚拉自己过来的车夫:“车夫,再走一趟,回刚才的大众客栈。”
黄包车夫迷糊的问:“先生您刚从那里过来的。”
“怎么那么多废话,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年轻男人走上车,催促车夫快走。
车夫接过客人事先递过来的铜板,喜笑颜开:“先生,您想转几圈都行。”
黄包车以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前进,在老头被砍断手脚的时候,年轻男人正好看到血淋淋的一幕。
他拉着围观的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被砍的人是鸿门弟子,砍人的人也是鸿门弟子,说是什么他们掺和江湖的事了,男人还能干什么,估计不是财就是色,被自己人执行帮规了。”围观的人也不太清楚,连同自己听到的,加上想象的,兴奋的解释给年轻男人听。
这些,和他刚才在麻袋里听到的正好吻合。
洛邑城内传闻寻找手背上有黑色胎记的男人时,他胆战心惊,以为自己那天的事暴露了,但当他发现不止一个男人因为手背黑痕被带到那个疯女人面前时,彻底释怀了。
可惜,没两天,他还是因为不慎被老头抓住带到儿子被拐的女人面前时,又听到了老头调戏女人的整个过程。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青年男人拐出去,回到黄包车前。
他在上车前,前后左右仔细观察一番。
从鸿门执行帮规,UU.uknshu.到现在大家都在看热闹,他周围冷冷清清,只有一两个行色匆匆,没工夫看热闹的行人,也都是一闪而过。
他确定自己没有暴露,没人跟踪。
“再去诚信典当行。”
黄包车夫乐的猛的朝前跑,颠荡的车上男人猛地向后仰。
“你慢点。”男人怒斥。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从您身上挣了四次铜板,我忍不住得乐。”车夫是个粗人,毫不遮掩说出自己的想法。
“行了,你慢着点,绕一圈,让我眯一下,下车的时候我多给你几个铜板。”年轻男人想趁着这个机会聚聚神,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他要怎么告诉自己的上峰,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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