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天凉,楚洛桥看着楚仪的马队浩浩荡荡开拔,也体会了一次十一岁那年楚仪送他从军的心情。
洛岳此时走出营帐,拍了拍楚洛桥的脑,开口道:“贤侄莫慌,当年我与楚兄刀头舔血的日子可比如今凶险,你要相信楚兄。”
楚洛桥恭敬的起身行晚辈礼,有些迟疑道:“此次没那么简单,聚风一族的商道共通十三族,此等自砸招牌的行事越想越诡异,令人后背发凉。”
洛岳眯着眼睛,眼中露出狠辣凶光道:“你的顾虑是对的,但不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世上哪来双全法。”
接着放缓语气道:“据说去年你在北漠助黄胡一族平叛,帐下攒有贼首六十四颗?”
“是!”
“现在武道几品?”
“同御十甲仍可尽诸贼首,按江湖上的说法,到也是从二品的境界。”楚洛桥对于洛岳的提问如实回答,不卑不亢。
“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楚兄如今也不过是从二品的刀手实力,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就正三品;但切记不可只逞匹夫之勇,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楚洛桥恭敬的拱手道:“晚辈受教。”
洛岳看着年轻楚洛桥挺拔的身躯,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楚洛桥的肩膀低声道:“二十日后拓跋一族长公子韩有为,聚风部落丘处机,漠北狼族田世侯等云云众众同你一道参加涵儿笄礼;你好生准备,在同辈面前可不能被压低一头。”
“岳伯伯放心,此等大事定了然于心,只是大荒令有一些宗室调度,一些战将升为参将…”
不等楚洛桥说完,洛岳平静打断道:“长公子行之合乎情理,不可议,不可违;皆是为了大荒社稷,诺有战事,晓勇战将定然不会被埋没。”
“是!”
“你先回去休息吧,七载未归,当下该在岳阳城内走动走动,修养一番,楚家门亭的牌匾记得擦量些,为你父亲分忧。”
楚洛桥会意,拱手告辞后便向锋字营驻地行去。
洛岳看着漫天繁星叹了口浊气,喃喃自语道:“大哥,你这未免也太过心急,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次事端不知是不是……”
战马飞驰,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楚洛桥便回到了锋字营驻地。此时锋字营的骑士都各自围坐在篝火前大口饮酒,过了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难得获得安宁自然格外珍惜。
几个眼尖的骑士看到楚洛桥回来了,即刻提着酒坛来到身旁敬酒;一同厮杀数年,峰字营骑士护从之间得默契心意不在言语,只在酒中。
楚洛桥不多言,接过酒坛便陪着众人一夜痛饮!
……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楚洛桥深邃的面庞上,他悠悠将酒坛中最后一口酒饮尽,而后对着朝阳舞起长枪,枪尖时而如漫天细雨,时而如平地惊雷,洋洋洒洒挥舞一套枪法后已是大汗淋漓。
将酒气排除体外后在营地沐浴更衣,而后换了一身常服牵过一匹战马朝岳阳城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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