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玉门市火车站以后,我又买汽车票到了玉门镇,然后又买汽车票到了黄花农场团部,到黄花农场团部的时候,已经天快黑了,没有公交车,再到黄花农场七队,于是在公路上到处拦连队的汽车,虽然离开了黄花农场两年,黄花农场里面的人还是认识我的,好不容易拦了一辆,但是人家知道黄花农场连部,并不去七队,那我也千恩万谢感谢他愿意搭我到黄花农场的连部。
黄花农场团部到黄花农场连部,解放牌大卡车也要开两个小时,因为道路太颠簸,汽车开的很慢,到了黄花农场连部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的八九点钟。
下了解放牌大卡车,向司机一个劲的说声谢谢,谢谢,去连部的小店给司机买了两包烟,然后想走路回到黄花农场七队去。
连部到七队八九里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到连部上学,这八九里路,我和巧珍每年都要走无数遍,背着行李,走在丛林队到七队的碎石子马路上,心中感慨万千,我们上小学的时候,每到4月至6月,学校的主要任务就是安排学什么种树,从三年级开始,一直到五年级,从七队到连部的这条马路上,我已经种植过几百棵白杨树了,1987年九月,离开黄花农场,回到AH的时候,我在这些我曾经亲自种的白杨树上,用铅笔刀刻上自己的名字,我自己亲手种的树上,一连刻了几十个自己的名字,还曾经在几棵树下,埋下了几分钱的硬币,但是故地重游,借着天上的月光,寻找自己曾经种的白杨树,一路走来,发现好多树都死了,刻着自己名字的树,一个也没有找到。
于是沿着马路继续找,终于在靠近七队到马路上,找到了三颗刻有自己名字的白杨树,抱着那几棵刻着自己名字的白杨树,顺着树根往树梢望去,树梢的叶子虽然已经发黄,那个时候是九月,1989年九月,好在这几棵白杨树还活着,心里感到特别的激动和开心,但是想到其他的树死了,又忍不住心里特别的难过。
夜已经很深了,于是打开行李,躺在自己亲手种的白杨树下,慢慢的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装好行李,走到了七队,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大人们都上班去了,走到小学去找自己从小最亲近的小学老师吴老师,吴老师,正在上课,看见我非常的惊讶,我等他下课了,坐在旁边的课桌椅上聊天,吴老师问我最近怎么样?两年没见了,在AH过的好吗?,考上大学了没有?
我腼腆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没有,我英语实在太差了,没有考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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