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却总有人喜欢把它妆点得金碧辉煌。
或许浮世城的名字根本不是形容地面上的商场,而是形容着地底的赌场。
一掷千金,声色犬马,这华丽到丑陋的赌场,不断上演着虚浮的戏码。
据追猎者所说,砂王在浮世城赌场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也攫取了庞大的收益。
赌场不会给你和庄家对赌的权力,你赢到家财万贯,赚的依旧是庄家。
“所以,那个炸弹人不会在这里动用他的魔法。”
“除非他想被自己的雇主生吞活剥。”
除了那名魔法师,其他人并不被追猎者放在眼里。
以他的能力,确实已经和常人拉开了天堑般的距离。
双方的实力差距,就像超能力漫画的主角和路人一样,毫无可比性。
在安全屋已经暴露,没有一处安全的情况下,将来到地下赌场,反而能让敌人投鼠忌器。
“我会保护好领导的,龙血改造的苦不是白吃的。”
不成器的九城圣堂里,能起到较大作用的只有昆特一人。
他的实力煌良今天也看到了,徒手拆下柜门,拧下金属边角的表现很惊人,以昆特的投掷力,扔出一枚赌场筹码恐怕都能砸死一个人。
“卖家不允许多人进行交易,语言学家你们待在这里,拿好这个吊坠,危险时按下侧面的按钮。”
陈青台丢了一串吊坠,头也不回地走了。
煌良接过吊坠,吊坠做工奇差,就是单纯地用绳子串起了一个冰坨子。
煌良东看西看,也没从其中看到魔法的力量。
赌场鱼龙混杂,不少人都喜欢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视着别人。
他们盘算着那个家伙比较好骗,观察着那个家伙手气当红,思考着哪个家伙可以坑害,琢磨着哪个家伙出去就抢。
这么多目光下,有一个目光从头到尾都锁定着煌良一行。
准确的说,是锁定着陈青台。
那是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男人,他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站在不会引人注目的角落。
见到陈青台离开,光头男人动身了。
他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张房卡。
说出了约定好的暗号后,陈青台进入了约定好的包厢。
赌场本就鼓励大规模的现金交易,因此不会对包厢内的人过多盘查。
那个乞丐之所以在厕所交易,是因为他买的量太少。
但陈青台本着组织出钱的整体思路,预订了大量的可能性之女——用金钱赎买可能性之女也是圣堂的备用方案。
包厢的隔音性能相当之好,光上门口,赌徒的叫骂声瞬间消失。
卖家还没有来。
通过魔法,他拥有地下赌场的全地图。
这个包厢没有任何密道,他是确认过的。
他将装着钞票的手提包放在桌上,等候着卖家的到来。
光头男人手持房卡进入了包厢。
“周先生……是吗?”
“是我。”陈青台预订时随便捏了个名字。
“这是您要的货,那可真是一大笔交易啊,我也花了不少力气才争取到那么多的货,您可不要告诉我最后不买了哦。”
光头爽朗地大笑:“开个玩笑,想来周先生不会是这么无聊的人吧?”
“看看货。”陈青台将公文包开口,露出了一大叠钞票。
“哦,当然当然。”光头男人又大笑起来,打开了手提箱。
六瓶银色的液体躺在海绵之间。
状若丝绸,反射银光。可以确定,那就是圣堂泄露的可能性之女。
陈青台瞥了一眼包厢的大门,蓝色的冰霜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其包裹。
接下来,就是打昏这个男人,翻阅他的记忆了。
“我信任周先生的人品,拿好货吧,您可以随便看,那已经属于你了。”
光头男人将手提箱扔了过去,陈青台下意识地将其接住。
接住手提箱的一瞬间,陈青台就感到了错误的触感。
明明接住的是那么大的手提箱,可自己却像是只接住了一颗石子?
石子。
爆炸产生了。
“反应真是迅捷啊,不愧是圣堂的追猎者,在爆炸的一瞬间用冰块封住了石子。”
“但碎裂的冰渣刺进皮肤的感觉不好受吧?”
怎么回事。
白天那个射箭的人是魔法的正主,同为魔法师,陈青台冥冥之中有着若有若无的预感。
但眼前的这个光头和射箭的人明显不是一个人,他仅仅只是在扔石子吗?
不对,扔过来手提箱,到手的确实石子,这是相当高明的幻象魔法,难道说敌人其实有两个?
射箭的人的本命魔法是制造爆炸,而光头是制造幻觉的魔法师?
“你们是砂王的人?明知道来自圣堂却还敢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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