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这一夜,早就注定了它是一个不平凡的夜。
而苏应更是给这个不平凡搅动了起来。
灵河坊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基本上知道今晚发生的修士心中已经有了底,而不知道的也永远不会知道。
“哎,苏兄,世事难料,我也是情非得已。”
季高池感受到一片寂静,心中不免一声哀悼,在他看来,苏应已经死了。
确实,所有人都这样想。
没有人会觉得一个炼气五重的丹师会战胜一个炼气七重的邪修。
“散了,散了,还以为能撑多久,也不过如此。”有修士讽刺笑道,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换做他们,对上曹罗这种邪修,下场不见得能比苏应好到哪里去。
这件事情,所有人全都当做没发生,包括背后之人。
......
一间小阁楼当中,檀香缭绕,一中年人正对着一青年呵斥着。
倘若苏应还在此处的话,定然能够认出,这中年人便是先前与他相谈甚欢的那三位炼丹师其中之一。
“愚蠢!”
中年丹师大声呵斥,手指几乎快要指到了青年的鼻子之上,气愤说道:“你不是说那曹罗定能杀死那人吗?现在曹罗是已经死了,那小子反倒失踪了!”
“这事情已经被有心之人发酵起来了,若是那小子还活着,对我们的利益会造成极其大的损失。”
话虽是怒骂,但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渐渐平淡下来了,感受不到有几分怒气在其中。
青年这时才悻悻说道:“二叔您消消气,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们还减少了一笔损失,那曹罗死了,答应他的洗髓丹又留了下来。”
“那苏应当时您也看见了,跟死了没什么一样,我估计应该是沉入大河河底了,毕竟那大河里面有着不少的沉尸。”
“而且二叔您看,父亲既然已经突破筑基,那些炼气后期的修士只会更加跟我们走近,完全不用担心。”
青年这么一说,倒是将中年丹师心中的疑虑给打消。
“区区炼气五重修士,竟然能跟曹罗这种邪修鏖战这么久。”中年丹师喃喃自语道。
“或许,他身上真的有着什么了不起的宝物。”他有些心动,但这股心动转瞬即逝,目前要做的,还是要安抚住那些站在他们这边的炼气后期修士。
至于苏应,有极大可能像青年所说的一样,是沉入了大河底下。
毕竟,那条宽阔的流域,每年都有浮尸。
“这事情结果,你自己去跟你父亲说,本来这场议会是准备给你父亲庆祝的,你倒好,现在非要临时搞成这个样子。”
“我也懒得管了,这是你自己的事,该怎么跟大哥交代,你自己想办法。”
中年丹师撂下一句话,随即便是出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青年脸色忽晴忽暗,他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番结果。
以曹罗炼气七重的水平,一身邪修功法,战力堪比炼气八重,竟然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的机缘也消失不见。
一个废物小子,怎么可能几年时间就能成长到这个地步,一定有秘密!
只不过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还是怎么跟父亲交代,他当时说的可是只要父亲答应他一个小要求,杀一个炼气五重的修士而已。
谁都没想到,以曹罗的实力,无声无息之间解决这种战斗应该是板上钉钉,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现在事情闹到这么大,影响已经造成,想要平息,更是要费上一大把的心力。
“哎,真是麻烦。”
“找个时间跟姓李的商量商量。”
青年有些烦躁,他烦的不是影响,而是怎么跟自己的父亲交代,虽然自己父亲突破了筑基,但面对上李家,还是有一些压力的。
要不然也不会拉帮结队的。
需要顾上的面子,不能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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