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神色淡然负手立于飞雁关口,背后紧握成拳的右手,显出城主大人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人生际遇,只在一天一夜!
只差一夜时间,他就能得到传说中修仙机缘的道引牌!
白远自幼天赐聪颖,博览群书才华过人;他偶然受邀参加一户望族的祭祖大典,看见那块放在家族谱上的玉牌,他就认出了上面两个奇古的鼎文。
白远在楚国都的时候,亲眼见识过那些飞剑纵横来去的仙人;只是那些人身份尊贵,多为王侯府上供奉;白远在凡俗中也是一方之雄,却还入不了他们的眼皮。
仙家道法传承讲求机缘;修家游戏人间,遇到良才美质自然收为弟子;另一种机缘就是道引牌,凭借玉牌能够拜入仙门。
这些牌子多数在凡俗王侯子弟,仙家凡俗血脉后人手中。前者能够给修士红尘中提供方便之门,后者出于对血脉的一种照料。
那户人家的道引牌怎么来的,已经无从知晓,或许是祖上留下的仙缘,只不过岁月变迁,后人已经不知这牌子的用处。
道引玉牌,白远势在必得!
他要是大张旗鼓行事,一怕走漏风声引来强手相争,二怕那家人有仙家前辈,万一用强留下后患;所以这个牌子只能偷,不能抢!
鸡鸣狗盗之事,白远手下自然是刘举最为擅长,而且他手下一众人都是草包,绝对不会有人认出这道引牌的来历。
刘举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今日一早那家人就来报案,说是族谱和祖传玉牌被偷!
白远大喜!
驿站失火的消息,让他一场欢喜转眼成空;刘举众人死于大火,白远匆忙赶到现场,废墟中挖地三尺也没找到玉牌!
刘举死了,白远一点都不伤心;这个家伙飞扬跋扈给他惹了不少麻烦,朝中这几年频频有御史拿此事做借口参他。道引牌到手后,为了确保消息不泄,他也没打算让刘举这些人再存在。
这把火,烧得好!只是那道引牌,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城主!”一个护兵打断了白远的思绪,禀报说道:“边军齐将军派人前来。”
“哦!”白远抬头,果然见一位边军打扮的年轻将士,不知何时来到关前,正牵着马站在一旁。
“小将军辛苦!不知齐将军有何事?”白远虽然心中急乱,对着这边军将领还是客气,军械被烧一事终究还要边军代为周旋。
“见过城主!”年轻边军给白远行了个军中大礼,昂声说道:“将军归家贺寿,听闻城主在此,命我前来相请城主,前往十里外客栈一会,有要事相商!”
年轻边军抬头看向白远,疏朗的眉目之间,稍微有些紧张之色,随即释然;果然他能认识牧城城主,城主却不认得他这一个小人物;这人当然就是苏定,他无奈之下唯有行险一搏!
白远一听齐将军相请,心中一沉!看来这个老匹夫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不过谅他一介武夫认不出道引牌的来历。他略一思索就点头答应,吩咐手下护兵守紧关口,点了两名近卫相随,起身前往客栈。
苏定当前带路,几人快马而行,片刻就来到十里外客栈;苏定引白远进了订好的天字号房,请城主稍等片刻,这就去请将军过来。
“小将军面生的很啊!”白远神色诡异的看了苏定一眼,微笑说道。
白远一句话,差点把苏定激得夺路而逃!
“不过齐将军身边,倒是小将军最为俊俏!”白远哈哈一笑,说道:“小将军不必如此,浴血杀敌固然是边军本责,你等能够服侍齐将军,同样是有大功于朝廷。”
军中不可携带女眷,多数将领就有身边带着俊俏护卫的习俗,其中妙处自然不为外人道也。白远把苏定当成了齐将军身边的新宠,要不然齐将军身边近卫,他岂有不认识的道理;若不是这个原因,只怕苏定今日休想瞒过。
苏定的脸色一变,也被白远认为是尴尬,反而安慰他几句后,挥手示意他去请齐将军。
苏定快步走出客栈,浑身已经被冷汗染透,少年飞身上马,纵马狂奔重新往飞雁关口而去。
转眼之间就到关口,苏定马速不减,大声疾呼:“蜀国余孽作乱!齐将军和城主大人被困!速带人马营救!”
城主府护兵一见年轻边军去而复返,却不见城主回来,本在诧异;一听苏定的话,立刻大惊失色!留下五人看守关口,其余护卫上马,迎面向苏定而去。
“城主和将军可曾受伤!?”
“城主无碍,将军中箭;我去请名医诊治,你等速去救援!”苏定打马狂奔,与那些护兵交错而过,在众人愣神的一刹那,飞马出关而去。
那些护兵听到城主无事,稍稍放心;却有些疑惑不解,关山镇没有大夫吗?没听过飞雁关外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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