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妈卫生间,报个位置需要精确到这个份上吗......”
胖司机有些牙疼,他突然觉得身边这位小哥肯定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只不过他瞅了眼后视镜,心中腹诽的话还是没敢说出口。
那面碎裂的落地镜中的张宁们,还在阴恻恻的对着他笑。他们身上的西装似乎有些褪色,隐约有往瘆人血色转变的趋势。
胖司机浑身一个激灵没敢继续再看,脚踩离合,三档起步朝临平区开去。
“小哥,您这镜子......”
“是法器!!!”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纠正了他。
“对对,是法器法器……”
胖司机连忙赔笑,接着蠕动下肥胖的身体,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可无论怎么换都感觉十分不自然,背后几乎要形成实质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您这法器,是不是有些灵性过头了?冒昧问句,小哥是师承哪个山头的?”
山头?
这句话险些把张宁问懵了。
好在他学富五车,不仅上知天文还下知地理。
眼珠子骨碌一转,张口就来:“说出吾名,吓汝一跳。贫道张宁,道号玄阳子。承蒙修真界各位道友看得起,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之骄子。”
“我出生的那天,龙虎山当代天师找到我,称关门弟子非我不收。境外的驱魔师和阴阳师协会夜看天象,得知我的存在,不惜花费大代价入境,来到我面前跪下,含泪求我回去当圣子。”
“其中的佼佼者,一个叫邓布利多的老家伙,更是放言天不生我宁·张,世界万古如长夜。”
“我五岁自梦中悟道,八岁成名,十三岁仅凭一人扫荡方圆百里所有邪祟。”
“如今十七岁本该到了隐退的年纪,可为了天下苍生的黎民百姓的安危,还是不惜应了那千万年修为鬼王下的挑战书,孤自前往那鸿门宴......”
“......”
“啊这,这么厉害啊......”胖司机都听呆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炸出了这个足以让全世界震惊的秘密。
“大师,您之前说的血光之灾......?”
虽然胖司机对张宁所吹的牛半信半疑,但想起之前提起的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这一事,心中还是难免起了忐忑。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得看你怎么处理了。”张宁似笑非笑的对他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
“这...”胖司机的眼神明暗不定,显然是有些犹豫。
哪有上来就要钱的,不会是骗子吧。
不过,那面镜子邪门的很,应该不是骗子。
这长相打扮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多半是邪门歪道。
胖司机这般想着,一狠心咬牙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张宁。
“小事小事。”
张宁笑眯眯的接过:“你我虽仅有一面之交,但我搭眼一瞧,就看出了你命宫阴暗,六亲缘薄。啧啧,不是什么好命。”
“头顶黑气缭绕,浓郁的几乎要杀了你阳火,三盏阳火已灭一盏,这是流年大凶,冲克了太岁啊。”
“你最近是遇到了什么怪事?还是......”张宁说着,突然凑近胖司机,漆黑眼珠直勾勾盯住他,压低嗓音悄悄问道:“还是,暗地里干了什么遭天谴的勾当!”
遭天谴的勾当!?
这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般在胖司机脑海中炸响。
莫非,这道士算到了些什么?
想到这儿,他心中发狠,下意识起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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