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李银海的提出的疑问,二人已经回到了店门口,就算庄淑砚想回答,时机明显不对,低声和李银海交代几句之后,庄淑砚便先走了进去。
李银海站在门外伫足了两个呼吸,亦是推门走了进去。
进店之后,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夏仁标,后者嘴角上扬,点了两下头,给了个‘放心’的眼神,李银海这才回了自己的位置。
坐下之后,李银海微微偏头,斜视着农舩高,后者脸上和平常一般,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李银海看见其放在桌面的右手小拇指和无名指,微微的抖动,以及那一双瞳孔躲闪般的连续转动,显然其内心,肯定是在为什么事挣扎着的,至于其内心此时的挣扎,李银海并不敢肯定,倒也不放在心上,至少,关于徐寒这个客户,因为夏仁标的插手,他根本不需要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于是便收敛了心神。
“阿海,庄姐今天进这套房子很不错喔,很适合你那个客户,你还不给客户打电话推荐一下吗?”
刚刚收敛心神,耳旁便传来田阿凯的声音。
转头看着田阿凯,李银海笑了笑,这才换换开口说道:“是挺适合的,不过那个客户,我转给夏哥跟进了,他会去弄的,到时候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多学习学习就好了,今天这么多人看现场,谁知道最后会花落谁家?我见你也去了啊,你也有这样需求的客户?”
“这样需求的客户,太多了,我也有,回来我就给客户打电话了,客户要周末才有时间,晚上又不愿意出来看房,估计是没戏了,这房子,留不到周末。”
田阿凯略带抱怨与不甘的语气和李银海抱怨起来。
回店的这一路上,李银海和庄淑砚聊了那么多,加上他内心的那一丝异样的感觉,致使李银海在对待田阿凯的时候,不再像之前那般‘放心’了,不过却也没有做得太明显和出格,这一切都仅仅是在他自己的内心世界发生着。
“尽最大的努力,报最小的希望,这是目前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好了,做事吧,最终鹿死谁手,咱们拭目以待就好。”
李银海略带感慨的和田阿凯说着话,说道后面眼神一转,看了一眼农舩高的方向,只有他自己能够察觉的冷哼了一下,随机便打开电脑,开始忙活了起来。
田阿凯毕竟也是当过兵的,相较于其他人,自然是要敏感不少的,从李银海身上,他也察觉到了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异样,他知道,他和李银海、夏仁标这个小圈子出了问题,甚至还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就是表达不出来,也没有办法去解决,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随着李银海的话语,深呼吸了一下,亦是忙起自己的事情。
田阿凯深呼吸所带来的肢体动作,当然瞒不过其身旁的李银海,只不过后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们几个的小圈子,随着他在这家公司的时间的增长,了解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对每个人的判断也越来越完善、准确,自然也会生出一些新的想法,相处模式也会和之前有所改变,而且,他已经做了决定,要改变他的处事方法,至少,在这家公司,他要给自己戴上‘面具’,他想让别人看见哪一个面具,由他自己控制。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过头饭别吃,过头话别说。’
说到底,就是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度’。
正如人与人之间,无论关系再好,都要讲分寸。一个善于拿捏分寸的人,在与人交往中,总会让人很舒服。相反,一个不懂分寸的人,处处让人难堪,甚至让人避之不及。
而李银海想要做出的改变就是,除了让他觉得相处起来很舒服的那屈指可数的少数几人以外,他要让其他人都‘误解’他是一个不懂分寸的人,要让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不得不说,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很极端,他很清楚他这么做的后果,但是他还是下了这个决心,因为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别人算计,更加不想去算计别人,他不想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如何对付这些阴谋算计上面,所以,才采取这种极端却又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来规避掉这些麻烦,至少,他采取的这种极端方式,能规避掉大部分,至于别人如何评价他,他不在乎,他也不需要在乎,只要他能生存下去,做好他自己,那么他不介意自己采取的手段是否极端,因为他唯一能确定和保证的,只有他自己,他身上带刺,但不会主动去扎任何人,但是,如果你明知道我身上带刺,你还要主动来触摸我,被扎了,也不能怪了,只能怪你自己。
他选择这种极端手段的目的,那便是用这种手段告诉所有人‘我身上带刺’,别来碰我,赵新鹏、农舩高就是最好的例子。
…….
“走了,银海,看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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