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知道,他就像我生命中一个梦魇的符号,我既然出来了,就不想再跟过去有任何瓜葛,也许,他们这种喜欢钻牛角尖的医生,有时候会有强迫症,不能接受自己的病人逃跑,他或许从哪里知道了我的近况,是想来抓我回四院呢。”谭凝苦笑。
“周艺跟踪你的事,你告诉过汪烨吗?”
谭凝毫无迟疑地摇摇头。
“汪烨有没有跟你提过,想请周艺来苏市为你调理一下精神状态?”
谭凝再一次睁着那双迷茫的眼睛,摇了摇头。
许炎彬望着谭凝,那么几秒钟,他有些失神。汪烨告诉警方,自己曾联系周艺,请对方为自己的妻子做一对一的病情治疗,并且支付给周艺一笔10万元的出诊费。因为谭凝不愿意,所以他还因为治疗费跟周艺起过冲突。也就是说,关于谭凝的行踪,是汪烨提供给周艺的。而现在看来,汪烨支付给周艺的10万块,并不是治疗费,很可能是一笔交易费。
汪烨与周艺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交易呢?
许炎彬脑子里一闪而过吕文向法院提交的离婚起诉。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吕文,但在收到法院的传票时,他内心的那种失落和挫败感是实实在在的,那种失重的情绪使他好几天不能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他看着谭凝,胸中涌起一股同情与怜悯,或许还有悲哀。他想不通,本该最亲密的两个人,怎么会到了这步田地,他忍不住想,当谭凝知道用于绑架自己的房子租赁人是她丈夫汪烨后,会做何反应?许炎彬也许不清楚,这种男人对女人的怜惜之情,在人类的原始本能中是爱的一种体现。
许炎彬缓缓地站起身,他脑子里有些线索需要抓紧理清,如果必须由一个人告诉谭凝绑架她的人很可能是自己丈夫,那也不能是他许炎彬。许炎彬说了几句乐观的安慰话,最后,他听见自己说:“周艺死了。”
谭凝惊讶地抬起脸来,她看向许炎彬的眼神像在雷雨夜躲在花坛里的流浪猫,狼狈又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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