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梁宽坐在一张凳子上,疑惑不解地问道:“黄师傅,我伤的是手,你把我的脚包起来干什么?”
牙擦苏不好意思地憋着笑道:“现...现在才...才说,太...太晚了。”
梁宽“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却因为右腿关节处被打了石膏绷带,石膏见了空气,很快就变硬了,所以他无法站直右腿,只好顺势滚落在地板上。
“师傅,硬了,全硬了。”梁宽一边挣扎着起来,一边大喊大叫道。
“哈哈哈...”
一直藏在后堂、看着梁宽和牙擦苏表演的杨焱,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从后堂走进正堂。
“牙擦苏,你个假洋鬼子,脑子里是不是也打了石膏,这么蠢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师傅为何要收你为学徒。”
其实牙擦苏出身贫寒,有些自卑心理,使他一直表现得很柔弱,而且牙擦苏蹩脚的中文,也是大家取笑他的对象。
“牙擦苏?”
梁宽躺在地上,仰着头,双眼一瞪,看向牙擦苏:“你不是黄师傅?”
牙擦苏呲着满脸的大龅牙,笑道:“呵呵,stpid!”(stpid即笨蛋。)
“你还有脸笑人家笨蛋!”
杨焱忍着笑意,给牙擦苏打了一个眼色,二人将梁宽从地上扶了起来,让梁宽坐回凳子上。
重新做到凳子上,梁宽满脸失望地道:“哎呀,你这个大龅牙,你是什么东西啊。”
杨焱解释道:“他是牙擦苏,是黄师傅的徒弟。”
梁宽叹了一口气,这才恢复了机灵的模样,指着杨焱道:“喂,w.knsh. 你是干什么的啊?”
杨焱知道梁宽是乡下来的小子,说话的语气没大没小,甚是无理,不过他并不在意,自我解释道:“我叫杨焱,是黄师傅的爱徒。”
接着,他伸出手来,对梁宽道:“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梁宽讶然道:“你也会治伤?”
杨焱自信满满地道:“当然,我跟师傅学医半年,虽然医术比不上我师傅,但是一些跌打损伤,我还是能够应付的,不像牙擦苏,刚刚从海外回来学医,连半吊子水平都算不上。”
梁宽倒也爽快的很,伸出右臂道:“有劳杨兄弟了。”
杨焱吩咐牙擦苏取来一把小锤子,将绑在梁宽右臂上的石膏绷带给敲了下来,然后仔细地查看了梁宽的右臂,发现右臂上有被牛撞伤的青紫瘀肿。
轻轻地按了按瘀肿,梁宽立刻龇牙咧嘴地叫疼。
随后,杨焱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按在梁宽受伤手臂的寸口脉,微微闭上双眼,开始搭起脉来。
牙擦苏蹲在一旁,一边用小锤子敲掉梁宽右脚上的石膏绷带,一边满脸羡慕地观察着杨焱的一举一动。
也许是他悟性不高,也许是他学艺时间太短,他连穴位都认不准,如何能够给人看病。
虽然杨焱早于他来到宝芝林,不过也早不了多少,他从别人口中得知杨焱仅仅花了半年的时间,就把师傅的医术学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他一直视杨焱为他的偶像。
看着偶像气定神闲,一副古井无波的名医风范,实在是太帅了,让牙擦苏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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