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从消毒水的气味和房间的布局来看，这里似乎是医院的普通病房。
尽管通过神识残留记忆获得了大量的信息，但对夜辰而言，疑问却是更多了。
但他并不想继续思考这些问题，一来没什么头绪，二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个家伙抓住了他的手。
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那家伙，见她似乎是因为太累，正趴在床边休息，便没敢继续动弹。
但是这样趴着睡觉也不太好吧……
思考了一番利弊后，夜辰捏了捏那只略有些凉的小手。
并没有文学作品中描写的如牛奶般丝滑的触感，甚至还有点粗糙。
尤其是之间指肚和掌心，还有着老茧。
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少女的手。
夜辰没有感到失望，他很清楚，这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
前世的剑修，在没有踏入金丹期之前，几乎都是这样的手。
无论男女。
如果有哪个年轻剑修手上没有茧子，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一点也不刻苦。
在前世，懒惰是最大的原罪。
尽管被捏了几下手，但姜雅并没有醒来。
兴许是太累了吧。
夜辰心想。
既然如此，倒是可以尝试将手抽出来。
轻轻地，将左手从姜雅的手心中抽出，随后夜辰迅速摸了遍身体，确信没有多出几根管子，或者少了什么重要部位后，这才松了口气。
刚准备将某个睡得正香的家伙挪到床上来，不料一转身竟是和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撞了个正面。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梦中的姜雅醒了过来。
夜辰张了张嘴，略有些迟疑地询问道：“你……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吧？”
“我都看到了。”姜雅点点头，顺手指向某个部位，“你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地方有问题。”
“我没有认为这个地方有问题！我只是害怕这个地方有问题。”
然而姜雅完全不在意他的话，继续问道：“所以说，为什么你会认为医生会对你那个地方感兴趣？”
“打住打住！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夜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话说我昏迷多久了？”
“也没多久，大概也就……”姜雅看向悬挂在墙壁上的电子时钟，“八个小时十七分，现在是十八分了。”
“你一直都坐在这里？”
姜雅闻言，挑起眉毛，开始扳着手指头数数：“也没有啊，中途我还出去吃两次饭，上了四次厕所，顺便打了个电话给老妈报平安……”
“谢谢。”
夜辰看着她那张有些油腻的脸，虽然没有电视里那些女明显光彩夺目，却在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像是圣洁的天使。
几秒后，他将【圣光】的星元供给掐断，姜雅脸上的白光瞬间消失，又变回了稍微有些油腻的脸，但眉眼间却不似之前那般疲倦，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原来圣光还有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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