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火车鸣起了长长的汽笛。
周二石看着车窗外迅速向后倒去的农田、村舍,高高的树木,摇了摇头,将刚刚遇见的情况甩到了脑后。心里不由得想起那日余乐醒离开之后发生的让他现在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日余乐醒走后,将所有人赶出院子之后,周二石忽然发现他是那么的孤独。
难道在这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把好用的刀吗?
可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现实让周二石的心疼得差点要大声叫喊出来: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一片赤诚,为国家争自由,为军人争人格,我究竟有什么错?
四周没有回声。
身边围绕的只有无边的寒冷和寂寞。
这种痛楚,谁能够承受?
我们的血是不是白流了?
周二石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院子门被轻轻的推开,周二石没有回头,因为传来的是熟悉的脚步声,邓文秋的脚步声就算是到了什么时候,周二石都能够听出来,只是这一次听起来有些沉重罢了。
周二石没有回头,心情低落的他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个信。”邓文秋的语气十分的平和,跟他离开时慷慨激昂的表现有着极大的不同。不过这并没让周二石想太多,继续没好气的说道:
“信留下,你出去。”
“那你回头看看啊!”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周二石吓了一跳,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明显不是邓文秋。
可他明明没听到还有第二个人走进院子啊。
这陡然发生的变化让周二石顿时警惕起来,一回头的瞬间,快速拔出的手枪指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时周二石才发现,大堂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女人,眼睛大大的,合身的军装显得身材凹凸有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是你。”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竟然是在章桥镇分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欧阳月,从邓文秋的口中得知了欧阳月也加入了军统之后,周二石就没有太多想过这个青梅竹马长大的姑娘。没想到却在这里见了面。
“你来这里做什么?”周二石不由自主的问道。
“抗日!”
看见欧阳月身边的邓文秋,周二石总算明白了欧阳月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估计是让邓文秋给背着进的院子,难怪之前邓文秋的脚步有些沉重。
多少释然了的周二石意兴索然的道:“这里没有日可抗了。”边说便将枪插进了腰间的枪套里。
“周二哥,我们又见面了。”欧阳月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就是来告诉你怎么抗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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