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和江云的婚礼总算是如期完成了,所有人都为程峰高兴,觉得他娶了一个这样盘好条顺脾性好的媳妇,而婚礼上江云微微隆起的肚子也宣告了几个月以后,程峰就要做爸爸,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幸运的,并为他高兴着。
只有程峰自己,整个婚礼过程是麻木的,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抽离出来在边上看着他和江云互相给对方戴上介指,在众人的掌声中轻轻拥吻,他在给宾客们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如同机器人一样说着感谢的话语。胃里因为喝酒太多太快而灼热发烧,最后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宴席大厅的洗手间里关上门呕吐起来。
之后程峰的大脑稍为清醒了些,他打开水龙头双手捧水洗了几把脸,看到镜子里那个脸色又红又白的自己,听到门外传来的吵杂声,他知道,从今天开始,在云城人这里,他就是有妇之夫了。
他知道完成婚礼就是完成了一个任务,他对程家和江家都有了交待,特别是妈妈,她一直坚信着一个男人只有在成为父亲后才能真正的成熟并且担起责任,她坚持着,江云肚子里的孩子能给自己带来改变。
而程峰此刻想的却是,当一个男人开始步入婚姻后,他就分裂出来了不同的角色,每一个角色都大意不得。
白天是一努力工作的银行职员,回到父母家中孝顺的好儿子,在江云面前要做温柔体贴的男人,不久的将来,还要做一名合格的父亲。
除此之外,程峰还有了感触,原来男女之间,只有步入婚姻后,才是相互了解的开始。
江云的性格比他以为的还要文静,在生活上却是十分的不拘细节,从某一个角度来说,她的大度放纵了他。
白天俩人一早上出去忙于各自的工作,,她到县医院门诊,他到银行。晚上下班后他们都回到程峰爸妈家吃晚饭,然后散步回到俩人在丽景苑的小家。
每次在回去丽景苑的路上,俩人的话都不多,通常都是江云总是挎着程峰的胳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的白天的工作。
到家后,江云就进房间休息,有时会听点胎教音乐,有时会独自看点育儿书籍。
为了不打扰她,程峰常常一个人在客厅坐到很晚,电视机里无声的播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有一种思念让他难以入睡。
他们在云城迎宾馆共渡的那十几个小时,就像一部长长的电影在他脑海里重复的播放,每个片段,每一处细节,他都反复回味,如巨浪翻腾,心潮澎湃。
有许多次江云都已经睡醒了一觉,才听到程峰摸着黑上了床,小心的躲开她日淅臃肿的身体,轻轻的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也有好几次熟睡中的江云无意识的都转过身来,手臂不经意地搭在他的胸膛,他总是轻轻地将她的手臂放下,然后自已侧身转了过去。
他的心里还想着程晓音,他还放不下她,他觉得现在和江云稍为亲近些就感到别扭,当江云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来越大时,恰好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回避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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