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上下都十分忙活,小姐在落水的搀扶下,来到了楚公子的房间。
此时,楚公子的房间已经满是人了,但都只是围在一边,只有两个人伏在楚公子床边——一个是楚公子的贴身丫鬟望川,还有一个则是杂务丫鬟,看星。望川正拿着一条手帕拭泪,一边还在对着看星嘀咕着;而看星则面色凝重。
“望川,楚公子怎么了?”落水问道。
望川闻声看去,见是落水,便哽咽着说道:“今天早上,我刚起来,就看见看星伏在姑爷床边抚摸着姑爷的脸,我只当是恶心,想赶她走,却看见姑爷面色痛苦,我一摸,手脚冰凉,叫叫不醒,按人中也没有反应,我问看星,她只是神神叨叨,都不睬我。”
望川看着看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早已红了的眼眶中甚至毫不遮掩着愤怒。
落水面带疑惑的向看星看去。
小姐脸色还有点苍白,但却似乎是最为平静的,在小姐心中,谁都有可能对这个入赘的姑爷动手;但看星不会。
“看星,怎么回事?”落水皱眉问道。她们这些服侍主子的,自然比干些杂活的心高气傲些。落水和望川都毫不掩饰这种情绪。
然而看星却仍不为所动,只是突然站起来,低着头,神情不改,不知道在嘀咕些啥。
众人被她突然地站起吓到,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旁边一个老妪忙说:“看星,你,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欸!小姐!”
小姐此时正走向看星,轻声问道:“看星,到底怎么了,你到现在表情一直都不对,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声音虽然轻柔,但语气中的急迫与紧张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王太医来了!”
屋内众人纷纷连忙让开,看星也稍微让了让,给王太医提供方便。
有人不知从哪搬来一张凳子,太医坐下,先试探了这位姑爷的鼻息,再张开姑爷的上下眼睑,仔细观望了,最后抽出姑爷的胳膊,闭上眼睛把脉。
众人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唯恐打扰了王太医。连望川的哽咽,看星的嘀咕都停止了。
王太医忽然张开眼,众人紧张地看着他,一名小厮急忙问:“姑爷怎么样了?”此人是这位姑爷的看门小厮,姑爷有什么闪失,他必然在劫难逃。
经过一段不长的沉默后,王太医认真说道:“姑爷的气息畅通无碍,神采仍然飞扬,血气也无恙,手脚虽冰凉却无碍,但只是昏迷不醒......老夫怕是......无能为力。”王太医长叹一声便要离开。这自然是因为这位姑爷不过是入赘进这名门的,要是像小姐这样的,他不管怎么说都要治好,否则他自身也难保。
王太医回头又望了望众人,心中冷笑,不过是一群被这位姑爷利益所捆绑的人,假惺惺的,真正能在乎这位姑爷的又有几个人?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正人君子一般,迈出的步子更加自信有力了。
众人还沉浸在王太医所言而引发的悲戚之中,随着王太医关门声响起,众人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泯没了。
望川“哇”的一声有大哭了起来。
小姐仍是看着看星,玉手攥住了她,“告诉我。”
看星微微抬起了头,眼眶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悲伤而通红,回忆道:“昨天晚上,我把水打给醒火......”
“醒火?”有人插嘴道。
“就是锅炉房那个烧水的小丫头,别打岔!”同时有人回应道。
看星继续说:“小姐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能从星象中看出点东西。在与醒火分别的时候,我留意到天上星星的特殊方位,我也看不懂,只是迷迷茫茫之中有什么预感,加上昨天晚上那颗流星,我立刻就感觉到,姑爷......”
“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看我撕烂你这张嘴!”先前那名老妪似乎怒不可遏,伸手就要去撕看星的脸,看星吓得连忙躲到了小姐背后。
“所以你担心姑爷,就自己跑过来了?”旁边的落水发问,一边看向望川,“你不知道?”
望川闻言,面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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