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这点数可是历年以来少有的一次啊。”
女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与一丝感慨,她从桌位上站了起来。
虽然现在还只是南一局,但已经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比赛已经结束了。
就在刚才,女性在胡了四倍役满的自摸后,以东家失去全部的点数而结束了这场比赛。
观战的人群自觉地散开站成两排,中间空出一条直线,正对这雀庄的大门,好似古代的国民恭送骑士与勇者的出征一般。
但女性并没有踏步,她那透过折扇射出的视线转向了另一边。
那是鹤田玲奈站着的方向,而玲奈正好也看着她。
四目对视,就这样持续着。
直到周围的空气好似都变得寒冷了几分,那名女性才从嘴里发出一声浅笑。
“你……”
折扇指向表情严肃的玲奈,带着不可抗拒意味的话语从那双樱唇从吐出。
“有兴趣和我打上半庄吗?”
……
鹤田玲奈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就答应了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的请求,她只知道当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牌桌上了。
起家的是她的上家,而那名邀请她的女性则是她的对家,她的下家也是经常在店里打牌的常客。
上家取完牌之后,她也随即摸牌。
【大概……有两年没有摸到牌了吧。】
在医院里待了近两年,住院期间虽然依然在医院里看了许多牌谱,但却一直没有切实触摸到麻将。就连出院了的这三个月里,她也几乎对麻将没有什么接触。
但她的动作却完全没有生疏,经过千百次、上万次训练的身体完美地记住了打牌时的所有流程。手指与牌接触的触感既陌生,又熟悉,玲奈取牌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洒脱、自然!
如同久别的老友,玲奈的指尖在牌面上抚摸着,她的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激起一片涟漪。
两年前的熟悉的状态,再次附着在自己身上。
双手拇指一顶,十三张刻有熟悉图案的麻将如一字排开摆在面前。
113M,1679P,35S,東,北,白白
【真是不怎么样的开局啊,七对子的四向听吗……】
鹤田玲奈的上家率先打出了一张北,现在轮到她摸牌了。
撩起和服宽大的袖子,修长的手指从中滑出,摁在了牌山上的那张牌上。接触的瞬间,她的手指与牌之间好像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花。
鹤田玲奈神色淡然地摸起牌,将其横放在手牌上,是一张8P。
玲奈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摸到的是张有效牌,但似乎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一张。稍微思索了一会,她同上家一样切出了北风。
秋巳和鹤田的父亲站在她旁边,观看着这场牌局,作为好友和亲人的两人当然是支持她的,但秋巳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毕竟刚才那名女性所表现出的强大实力远超在场所有人,虽然她自己也说了和这么大的牌算是非常少见的情况,但这名女性雀士所拥有的实力却是不含半分虚假。
相反,鹤田父亲的表情就显得平静多了,如同没有涟漪的水面,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和鹤田玲奈不同,女性雀士似乎摸到了很好的牌型,掩盖在折扇下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经过不断地摸牌弃牌,很快第十巡又轮到了玲奈摸牌,原本糟糕的牌型已经被她理顺,还差一张有效牌就可以听牌了。
1133M,66779P,13S,白白
明明最初的手牌就是七对子的四向听,但玲奈似乎对七对子有某种特殊的执着,硬是将自己的手牌凑成了七对子的牌型。
对其他人打的牌不管不顾,之执着于凑齐自己想要的牌,好似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放统一样,对任何自己认为无效的牌都毫不犹豫的扔入河中。
这种行为在其他的观战的客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这种只有在初学者身上才会看到的打法让他们不禁在心里暗暗摇头。
但鹤田玲奈是不会因为改变的,她有自己的打法。
就像现在一样,摸到手的是一张1S,而此刻剩下的3S对她来说就是无效牌!
即使河里没有扔出一张3S,是生牌,即使这张3S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危险牌!
鹤田玲奈也都毫不犹豫地切出了这张3S……
“杠!”
【只是杠吗?】
杠掉3S的是作为鹤田玲奈对家的那名女性雀士,但玲奈对此并不是太在意,只是淡淡地扫视了她河区的弃牌,然后便再次专注于自己的手牌。
“自摸。”
开杠后便立即自摸,女性雀士轻笑着摊倒了手牌:222333377788S,东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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