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快到九点钟了,文香雨和我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天水一方的小区门口,向保安询问了六楼的大致方位后,找到了柳师傅的家。
其实在走上四楼的时候,耳边隐约听见五楼有人吵闹的声响,等走到近前,才发现房门大开,灯火通明的房间内,时不时传出女人的尖叫和辱骂声,简直是不堪入耳。
文香雨站在那门口根本不想进去,我硬着头皮敲了敲房门,大声的问了一句废话:“喂,有人在家吗?”
房间里争吵的声音嘎然而止,姓凌的少妇穿着一件性感的吊带裙,顶着一头凌乱的长发,出现在门口,一眼看见了我,不觉愣了一下。
“小陆,你过来有事吗?”
“啊,是这样的,刚才在路上遇见了柳师傅,叫我过来拿钱包和证件。”我走到姓凌的少妇跟前,小声的把柳师傅的要求叙述一遍,惟恐房间里的人听见。
“哼,胆小如鼠的东西,他这是想出去逃避啊!小陆,你稍等一会儿,我给你拿去。”姓凌少妇冷冷的嘲讽柳师傅,恨意满满,不过还好,她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随着姓凌少妇的回屋,寂静的屋子里硝烟又起,传出一阵激烈的吵闹声,几分钟后,姓凌的少妇带着一身的火药味冲出房门,把一个手提包粗暴塞进我的怀里,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到屋里,激烈的骂战立马又上演了。
我一把抓住文香雨手,连拖带拉,急急如漏网之鱼一口气跑下楼去,来到车前,跨上车冲出了小区,来到了大街上,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男人有钱都会学坏,是吧?”文香雨坐在车后,双手搂着我的腰,偏着头问我。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装聋作哑。
“我是说好男人不多。”
“是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真不多见!”
“你别臭美了,我是说你吗?以我看,以后你也不见得比柳师傅强到哪里去?”紧接着我听到后面银牙咬的山响,后背柔软处传过来阵痛,这个女人又在借机大发雌威了。
路过服装厂的门卫室,柳师傅把头伸出门外,喊住了我:“小陆,在这里哪。”我急忙刹住车,把钱包和证件递给了柳师傅。
“她们没打起来吧?”
“我去的时候只听见吵架声,没有看见打架。”
“那就好,那就好,没打架就好,骂两句消消气就好了。”柳师傅擦了擦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反正是不停的擦拭着。
我们俩个人回到街道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事了。原本美好的计划被柳师傅的破事搅和的没了心情,对不幸的婚姻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惧。
“你看过钱钟书《围城》吗?”
“没看过,我十五岁下学,十六岁到这里打工,那里有时间?”
“钱钟书在书里说:婚姻好比一座城池,站在城外的人想进去,围在城里的人想出去。你说是讲的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一个人婚前婚后的两种状态嘛。没结婚前,急的跟狗似的,结了婚,即想当老爷,又想自在,又不想被老婆管束,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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