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累死人了,我先喘会气,还有俩家啦。”我一屁股坐在门口凳子上,摘掉头上棉帽,一丝丝热气腾空而起,感觉凉爽些。
“你这是缺乏锻炼,都是咱妈惯的。”大姐夫在看我的笑话,自己上前把车上东西搬下来。
“姐夫,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在路上接我,特别是三姐家,我正发愁怎么下她家门前的那个陡坡呢?”
“陡坡下去了,你可上不来,路上的雪还没清理呢。我打电话让他们半路上接你。”大姐夫吩咐我道。
回家时,家里人在吃午饭,并没有等我。
下午,我借口累了,躺在小屋里床上休息,冬觉易眠,再次睁开眼睛时天色已晚,院里亮起灯来。
披衣走进堂屋,却见满满一屋子熟悉的脸,多是左邻右居的女眷,团团围坐在屋子中央一张圆桌边,一边磕瓜子一边说闲话,今天这么多人,应该是找老妈有事。
“饭搹在厨房火炉上,要是凉了自己再热一下。”老妈见我进门,忙起偷闲叮嘱了一声,又忙着应对妇人们的问话。
从厨房出来,屋子里人仍末散去,在院子里溜了一圈,也不见老爸影子,估计是去幼儿园守夜去了。
溜出院子,渐渐的走上街道,.uksh.m天黑路滑,路上的行人不多,家家户户张灯熬夜正在赶做食物,香味飘扬,浮在黑色的空气里到处游荡,时不时钻入鼻孔,引人不由自主驻步观寻,寻找诱人香味来自何处。
不时有鞭炮声传来,也有冲天猴怪叫着一飞冲天,“轰”的一声炸开,化为流星赶月似的四处散放,几秒后踪影全无。
不知不觉中来到镇中心。到哪儿了?往东是老妈的幼儿园,向西是张强家,北面通往卫生局家属院,左军住在那里。一时间,我无所适从。
让命运之神来帮助我一下。
我闭上眼睛,原地转几圈,再反向转俩圈,一睁眼,面对的是东方。
我笑了笑,快步向镇东幼儿园走去,天上星光寥落,一轮弦月孤零零挂在东边,朝下凝视着我,默默的追踪着我的足迹……
老爸正和彭叔下着象棋,处在兵临城下,四面楚歌的险境,看见我来了,急忙说道:“老四儿,过来帮我下二步,我去趟厕所。”
“老陆,急什么,再忍住儿,马上就结束了。”彭叔连忙出言阻拦,胜利在望,岂能放老爸借口尿遁逃走。
老爸又坐了下来,苦思冥想,寻找反胜之道,奈何棋力有限,胜算渺茫,欲投子认输。
“爸,你去上厕所吧,这一盘棋很的下会儿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老爸有难处,做儿子的自然要义不容辞地冲到前面去,于是我开口劝说道。
老爸喜道:“哦,真的吗?好儿子,你来下,将死这个老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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