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晚上来到公司后,我就投入到紧张而繁重的体力劳动中。
又经过昨夜一次惊险的高空作业,现在的我可以说体力上已完全超出我的体能极限。
当我往二楼搬运大包的生活用纸时,只往返了两趟就已感到腿沉如铅,虚汗直冒。
我知道必须抽空歇一歇了,不然的话,我恐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当然,这只是句玩笑话,不过生一场大病,绝对是有可能的。
谁的身体谁知道,所以我决定在楼梯的拐角处休息一会儿,喘口气。
一根烟刚吸完半截,张会计尖锐的高音就在院子里回荡:“喂,搬东西的人呢?那个新来的跑到哪里去了?车上的东西还没有搬完呢。”
“这可恶的女人,就不知道让人歇会吗?”
我心里恨的要死,可是又不得不站起来,嘴里叼着剩下的半截,走下楼继续搬运东西。
这一次搬的是矿泉水,一件24瓶,两件压在肩膀上,将近50斤。当我上到二楼,通过财务室门口时,那个可恶的张会计又开腔了:“新来的,把这两件水放到我这里来。”
我答应了一声,改变方向,把东西搬进财务室,放在门后。
“车里的东西搬完后,你到我这儿来一下,登记一下你的有关信息,这是公司里的规定。你明白吗?”
“我明白,搬完了,我就上来。”
我慢慢的走下楼去,尽量把搬运的时间拖长,离中午吃饭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很漫长哦!
车上装了近30件矿泉水,我上下楼15趟,我是又累又气,感觉仿佛进了黑窑厂,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
就是这样,张会计还嫌我搬的慢了些,嘴里不停的唠叨着的一些闲话,还说什么以前的那个电工如何如何了得,像这种活半个小时早就干完…
我憋了一肚子气,终于把活干完了,然后来到了财务室,汇报自己的个人信息。
“哦,你原来是xx省的,怪不得你干活偷奸耍滑的,这就难怪了。”
张会计看完我的个人信息,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边敲击着办公桌上的厚玻璃板面,边用一种蔑视的口吻嘲讽我。
“你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地区间歧视行为,特别是对一个刚干完繁重体力的劳动者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你的世界观很有问题吗?”
我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我说错了吗?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在说,而且我也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狭义的观点论。就好如一个村子里出现了一个贼,然后另外一个村子人就对外人说:那是一个贼窝,出贼的地方。”
真是欺人太甚,我现在已经顾不上个人的屈辱,我觉得有必要为我们这些在外辛苦打工的本省人说句公道话。
“当一个人光盯住另外一个人短处的时候,她的心智就会被自己的愚昧蒙蔽住了,她再也看不见那个人的长处和优点。
如果她再推而广之,上升到一个地方,一个地区的高度,甚至于夸张到一个省的程度,那她就不仅仅是愚昧无知了,而是狂妄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
“好吧,就算我说的有点片面,可是一车货你卸了一个多小时,这总是事实吧?你对得起你拿的工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