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声,大门被打开。
张大炮睡眼朦胧从中走出,呢喃道,“娘的,怎么还不如打工,当了修炼者还要天天早上跟鸡一起起床修炼。”
老头翻了个白眼,轻松飞上围墙,继而一跳,稳稳落在苏哥砸进去的木桩上,右腿猛踢,左腿笔挺立住,右手拉着右腿关节,整个人开始向左侧倾倒。
“福地又浓郁了。”张大炮穿过铁门,走入草坪道。
“他只要一直留在这,这里迟早有一天会变得跟云联山一样。”老头随口应了声,换了条腿活动筋骨。
“你去过?”张大炮投去疑惑的眼神。
“打工仔,不要怀疑一个乞丐的阅历。”老头不屑道。
张大炮撇了撇嘴,腹诽了嘀咕了一句,“我有老婆热炕头,孩子喊爸爸。”
“收起你那个坏毛病,我听得到。”老头冷淡的说了一声,望向张大炮的眼神有些冰冷。
张大炮耸了耸肩,“今天不练练?”
“哥,咱俩练练。”悦仙半个身子探出铁门外,仓促的摸掉了头发上的两根杂草。
“来来来。”见识过悦仙本事的张大炮来了兴致,很是爽快的丢了条木棍过去。
周涛从杂货店内推门而出,靠在门口的边角,望着三人的动作。不过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老头身上,在某个早上,他曾经想要跟老头借阅那本他手画的武林秘籍,老头没答应,从那起,他就开始专注老头的招式。
原因也很简单,老头的招式简单利落,打击感还强,估摸着是个男人就想学。
天色渐亮,附近的镇民也相继赶来,因为灵域越来越宽阔,与至于现在待上三四十号人也不觉得拥挤。
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过招,时不时就能看到马戏团里的那种杂技,这种文化慢慢的形成了惯性,更甚至有不少游客专门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忽地,一声虎啸,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只老虎低吼着,体型很大,除了腿短以外,几乎快能与一头马相比较,缓慢走向杂货店。
一位女孩侧坐在老虎的身上,一头微黄夹着棕咖色的脏辫显得鹤立鸡群,许是发型时间保持过长,她的脑皮上没有头发覆盖的地方显得黑黑的。
女孩约摸十八九岁,金麦色的肌肤,双眼透着股阴冷,两瓣超厚的嘴唇微微凸起,呈黑紫色,就像是抽多了烟那样男人的嘴。
她穿着一双帆布鞋的双腿荡阿荡,不时触碰在老虎的小腹,又像是节拍,每一下都触碰着老虎的步伐。她嘴唇微微翘起,从腰间抽出一把纯钢打造、约摸四五十公分长的斧头道,“捡破烂的老头,出来领死。”
体格强壮的老虎很是配合的嚎了一嗓子,估摸着半个镇的人都能听到。
稍显青涩的豪言一出,一行人哗然。
普通人已经默契的开始后退,然后娴熟的掏出手机或者带来的相机随时准备录制视频。
而像雷叔这样的人也开始后撤,将大片的位置腾出,不一样的是他们会娴熟的拿起张均炜准备好的警戒桩帮忙维持秩序。
蛇皮袋老头挠了挠裆部,视线瞥向周涛,好一会他从兜里摸出干瘪的烟盒,点了支烟,“回去吧,女娃娃,我不跟你打。”
围观的凑热闹不嫌事大,周遭顿时嘘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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