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叫声,以及更大的哗然声,远远站立的人群下意识的转移视线或者本能的倒退,试图与那个地方拉开更多一些距离,觉得这样会更安全一点。
张均炜从小屋中跑出,搀扶起青虫,拽人的双手微微颤抖,一时间语滞。
直播在很早的时候便被他切断,网络上的人只看到了一把突然出现在青虫不远处的刀,却未能见到更多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五分钟,许是十分钟。一阵清风拂过,将香味吹散,心理承受能力好的,默默带着家人离开,越远越好。
而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反应过来后腹中呕吐感骤升,才十余秒,便有好几人蹲在地上干呕。
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离去或呕吐。
隐隐形成恐慌动乱的一行人散去,将惊慌传播了出去。
付巴在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咽了咽口水,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至那个坐在轮椅上总是一副阳光笑脸青年的阴暗面。
悦仙坐在围墙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心情平静呢喃,“真狠。”
一盆水焦在两句扭曲的尸体上,火焰如遇上了汽油,火势骤涨了半米。至此,谁也没有再画蛇添足,离去或者远远的眺望,直到一团灰蒙蒙的灰烬随着轻松吹向远方。
悦仙跳下墙头,U ww.ksh.c从土坑边捡起宁千丢掉的铁锹,将那团估摸着不到半斤的颗粒状骨灰铲入土坑内,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两只狗似是感受到了人们的心情,只是低沉嚎了一嗓子便坐在杂货店门口,互相舔着被刀划出的伤口。
黑头落在窗台上,歪着脑袋看着两具人形烧焦后的草坪,思考着……
许久,它飞到周涛的肩膀上,“宝贝儿,这样就是死去了吗?”
周涛睁开眼,平静道,“我们都会死,区别只在于什么时候死、在什么地方死、为什么死而已。”
黑头歪着脑袋道,“不懂。”
周涛呼出口气,心情有些低落,“我也不懂。”
他操控着轮椅来到那勾勒着两位捕杀部成员死状的焦土前,强迫自己看着它,一点胆怯躲避都不可以有。
“副会长,您不必这样,我……我们可以处理的。”付巴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道。
周涛眼神冰冷,望着付巴,“你们可以处理的话,这样的小角色就进不来。所以,别假惺惺作态的来怪罪我将不和谐的画面摆到了你们的面前。”
“是不是觉得我让你和张均炜不好善后了?”
“不用生气,不爽就滚回云联山去。”
周涛收回视线,继续看着焦土,直到自己也看吐了,这才回了屋。
……
两里路远的高楼上,黑色卫衣男子放下望远镜,看不出任何波澜,声音依旧玩味,“猎狗,去一趟云联山城,把照片上的人带来。”
一人弯腰接过照片,招了招手,带着几位同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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