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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国盛这一晚上憋了泡尿,终于抓住厕所没有人了,立马进去上厕所,出来后想抽根烟再睡,就去到车厢连接处。
还真是好巧不巧。
邢国盛又看到了郝工头蹲在地上一个人默默的吸烟,邢国盛眼尖地看到他手里攥着5块钱的红河牌系列香烟。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打招呼,火车准备进去隧道突然晃动一下。
蹲在地上的郝工头来不及反应摔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抬头看到了邢国盛。两人相视一笑。
脸上没有前面精神了,看到邢国盛就递了根烟,邢国盛映像中这是郝大工头第一次给自己递烟,立马蹲下双手接来。
准备把手里自己的给郝工头,郝工头推了推邢国盛的手,自己默默又点了一根。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抽着烟没说一句话。烟头都看不下去了。自己已经被吸完了,可他俩还在叼着。
扔掉了已经不能在叼着的烟头后郝工头说话了:“老邢呐,赌博害人呐!”
邢国盛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并用安慰的语气问道:“这个东西就是害人的玩意,害得多少人家庭破裂啊,郝工头你怎么染上了?”
“我记得你最讨厌我们在工地休息的时候打牌了啊!”说着也蹲了下去。
“提不成,被熟悉的人下套了,去年挣了点钱和朋友去他场子里玩了几把,刚开始赢了不少钱,尝到了甜头,没把握住就一直输下去,回不了头了啊。”
赌博这个东西赢第一把,注定是赌徒悲剧的开始。
“最后输的把房子都卖了,老婆也跑了。实在是家破人亡。”
“你说你真是的,这不是最常见的套路吗,先让你吃点甜头,苦头在后面排队等着你呢。哎!”
邢国盛也是着急了又补了一句,:“儿子呢?工地上活不会也没有承包了吧。”
“哈哈哈,和你想的差不多都没了都完了,半辈子心血,家庭事业都被我自己作死给作没了。”郝工头哭笑着说道。
拿起烟盒子准备在点一根。可烟盒里已经没有烟了,最后两根也让他俩刚抽完了,身体一晃险些再次摔倒过去。
邢国盛像以前一样给郝工头点上烟,郝工头抽着邢国盛点的香烟,眼睛瞬间湿润了起来。
“老邢你走吧,我是个祸害,马上回家了别沾着晦气,以前是我不对,对你们苛刻了,现在想回去都难了。”
邢国盛看似乐观,可他最不会安慰人了,拍了拍郝工头垮了的肩膀,没多说一句就放下半盒烟朝自己占领好的“床”走去。
火车现在行驶在戈壁,一片荒凉,很少有植物出现,有的只有一望无际砂石和土块,和一个接着一个的火车隧道。
厕所这边有难闻的味道,和火车撞击轨道的声音以及车厢里还有列车员在走动提醒快要到站的乘客做好准备下车的声音。
王弈星被旁边乘客拖拽箱子的声音吵醒,摸到手机迷迷糊糊地打开。
发现女朋友发了条微息,“我回家了。”并附上一张自己的照片。此刻车厢还是黑暗的,伴着起起伏伏沉睡的呼吸声。
车厢里发出唯一亮光的手机屏幕下,是王奕星的看不出表情的脸,说不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是真的累了,又逐渐睡去。
我国西北部早中晚温差变化很大,天还没亮不用列车员叫醒很多人就被天气冻醒了。
此时王奕星就打了三个喷嚏,身体跟着晃动,惹得旁边睡觉的中年男人睡惺惺地瞪了一眼。
偷偷地伸了个无声懒腰,这种半调子的感觉实在没内味儿。
看了看身边的环境。王奕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睡着的,悄悄摸摸地走到车厢连接处靠着车厢呼吸着门缝刮进来的新鲜空气。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他将在火车上何去何从,反正打牌哪里他是打死都不会去的。
幸福永远存在于人类不安的追求中,而不存在于和谐于稳定之中。
......
去洗脸池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油多的洗不掉,头发早已经没有发型,穿着带有切尔西LOGO的带帽卫衣,样子像个痞子。
心心念的火车早餐什么时候来呀!
“包子,稀饭,鸡蛋早餐啊早餐!”
听到这声音的王奕星眼睛更亮了一些,“我要一个早餐套餐,嘿嘿。”
“20,来这边吃”乘务员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一眼却还是准确的把盒饭递了过去。
王奕星此刻并不觉得心疼,甚至觉得周围的人还挺羡慕他的,四周炫耀一般把盒饭举在胸前。
瞅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周围的人才顾不得搭理他,甚至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我心心念的火车餐!看上去不错就是有点少了。”
餐盒里有包子地瓜还有少许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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