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婉拒这提议，理由是播出在即。
言下之意，来不及更换。
许雯随关茜同去，乍闻此答复，当场就噗嗤笑出声。她没说什么，别过头，脸上满是不屑。
“来不及，播出在即？”她心里想，不由露出冷笑。
临时换歌的事，以前也发生过，而且也是播出前一周。可现在，他们说来不及更换？
个中意思，不言而明。
关茜还不甘，与之沟通，扯皮半小时丝毫无用。她勉强一笑，与许雯转身离开。
“名气不大，脾气倒不小，这种人就要敲打。还有那什么陆均，让他补位还婉拒？呵呵。”
制片人招招手，助理递上香烟，讨好地笑着点燃。制片人深吸一口，弹弹烟灰，道：
“别说他们俩，就是关茜，我们芒果台也不惧。”
不许换歌，是敲打，也是预防。万一换新歌，许雯人气超过郑晗，岂不是坐实黑幕一事？
如此，他们权衡利弊，这才婉拒了换歌的要求。
当天傍晚，消息传过来。
安玲珑先是一愣，接着就叫道：“不可能，上次刘伟还换了！”
刘伟，本是过气明星，通过这节目重新大火。那是歌手第二季，也是歌曲泄露，节目组当即换歌重录。
“应该是、不愿换歌。”王境冷着脸，肉乎乎的双手紧握成拳。
“为什么不——”
关茜轻声打断，声音从免提里传出：“这事到此为止，别在网上说，回头也劝劝陆均。”
“不用，我不喜欢说。”
陆均从楼上下来，早已听清楚，这会儿淡淡说一句。脸色平静，似乎毫无影响。众人见此，又听见这话，心里松一口气。
不过，也有点失落。
以前的时候，陆均遇到这种事，不说无脑的顶回去，起码也不肯吃亏，然而现在——
他们才想着，忽而表情一愣。
陆均眼神平静，走到吧台前，微微笑道：“我记得，决赛是直播吧？”
“嗯，直播？”关茜有点疑惑，上扬的语气从手机传出。
陆均没有回答，继续微笑道：“我还记得，决赛的时候，有即兴表演拉票环节吧？”
“有，你准备？”
“许雯，你能进决赛？”陆均不答反问，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素人对明星，这么好的噱头，节目组不会放弃的。”
得到想要的回复，陆均的笑容愈发浓郁，但他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死水。他食指轻轻抚摸吧台，那么一小段，回环往复如摩挲情人。
“许雯，我有一首歌，不知道你敢不敢让我唱？”
“只要歌好，没什么敢不敢。”手机里，传来许雯淡漠的声，足见此事令她有些心灰。
“那好！”
陆均一拍手，看向窗外，双眼微微发亮。
“你和节目组说一声，以退为进，就说怕泄露先不拿出来。至于这首歌，过几天你过来，我们一起排练。”
“我——”关茜打断道。
话才出口，陆均抢先说：“你别掺和，就当不知道。”
王境凝神倾听，听到这话，与安玲珑相视而笑。电话那一边，也传来许雯打趣的笑声。
关茜，咕哝几声，到底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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