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岳走了,蟾宫郡主也问清楚了今天怎么回事儿。那个躲在屏风后面的女子已经因为思虑过度脸色煞白虚弱不堪偏偏又不肯放弃,如果不是蟾宫郡主及时赶到真可能出问题。
蟾宫郡主自然要知道怎么回事儿,团扇这等丫鬟哪里抵得住她的虎威,一五一十全都说了。就连对话都没敢隐瞒。
这下蟾宫郡主炸了,难怪那个姓宁的小子那副德行,估计不止是愣头青那么简单实在是这边做的过分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天之骄女盛气凌人不算什么错误,高贵的人就应该有高贵的人的活法。
可是为什么会扯上步天甲。还一口一个天甲哥哥。蟾宫郡主只是一脚就把团扇踹飞,口吐鲜血眼看活不成了。
“不该放走那个小子的,冠云你去封口让那个小子放聪明点。凌云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不留,入夜你亲自动手不要弄出来大动静,明天早上换一批人伺候。”
老郡主气的牙根直痒痒,这是不要脸了么,一想不对这事情根子不在这。
“飞云,派人去京城打听一下,这小妮子为什么无缘无故送到我这来,是不是在京城弄出什么不好的动静了·····”
冠云就是那个替宁岳说话的老女官,接到了老郡主封口的命令之后立即采取了行动过来追宁岳,好在宁岳走得慢而老郡主这边见机的快,否则还真追不上。
宁岳不知道那边已经大开杀戒,回到家之后已经天色将黒,彩蝶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好可以吃饭。宁岳中午就没吃上饭现在正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见到饭自然不客气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完之后才把今天得到的黄金交给母亲保管。
母亲打开布袋一看脸色立即变了
“我儿,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母亲不必紧张,来路光明正大您就当是别人送的赔礼道歉的就好。虽然贵重了一些但是对原主人来说不算什么。”宁岳故作轻松的说到,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我儿糊涂,这东西怎么会是寻常人家有的东西,这哪里是我们能用的,一个说不好是会死人的你快说怎么回事儿。”宁母焦急的说到。
宁岳看母亲的焦急不是假的不敢再隐瞒就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略过了蟾宫郡主拔剑那一段。只说是被蟾宫郡主赶走,后来又被送了这些金子。
“糊涂,哪些富贵人家那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你看看这金子上铸造的花纹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还有的金子的成色也不说话一般人能有的。只要人家给官府去个帖子说金子丢了,到时候你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这种事不可不防。”
宁母疾言厉色的说到。宁岳一听吓一跳然后不由得怒从心中起,原来他们还留了后手。可是他更惊讶的是这母亲如何会有这等见识。自己这读书人都不知道为何母亲如此清楚?
“母亲,这等见识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您怎么会晓得。”宁岳问道。
“没什么可说的,赶紧把这些金子处理一下。”宁母不肯说,只说金子的事情。
既然不肯说宁岳也不好多问,处理金子的事情今天做不了明日再说,让母亲妥善保管好之后宁岳自顾自回自己的书房读书,彩蝶伺候宁母休息,翰墨则巡视了一圈没事儿之后插好门回屋子睡觉了。
这个时候蟾宫书院内部大门紧闭,其中一个院落被军士包围,这里临时的女主人已经被蟾宫郡主叫走,凌云亲自带队进门见人就杀。这个院子的临时女主人见蟾宫郡主自然是不用带护卫的,所以被凌云堵了个正着,结果除了护卫女主人的四个女剑士还有一拼之外全都被轻易击杀。
在蟾宫郡主身边云字卫之中凌云功夫最好,那四个女剑士还是不够看的,几乎是一剑毙命。可是杀完人却发现这里面少了一个跟随的婆子。而这个婆子不在这里难道跟着她的主人去了郡主哪里。
凌云叫人收拾现场自己去了蟾宫郡主哪里,此时的蟾宫郡主正在训斥一个十六七岁披散着头发的娇弱女孩,那女孩楚楚可怜被蟾宫郡主训斥的不敢抬头。可是身边没有那个婆子,这就糟了。
凌云赶紧走过去跟蟾宫郡主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汇报,有个婆子不见了。
“景妍你身边的婆子哪里去了。”蟾宫郡主问道。
“姑姑,你找一个下人····”话刚说到一半突然间想起什么来脸色煞白起来。
“姑姑,你不会,不会····”说到一半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显然猜到了什么甚至敏锐的从刚进来的那个女官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主上恣意妄为而不知道劝谏,主上陷入危险不知道救,要她们何用,你今日做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名声不要了么?我这是在替你清理后患她们必须死,那个婆子哪里去了?”
蟾宫郡主严厉的问道。
景妍完全吓傻了,好好跟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说杀了就杀了,她何曾见过这等杀伐果断不顾人命的事情,不由得反应不过来,蟾宫居住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
“景妍你的清誉比她们的命重要,告诉姑姑那个婆子哪里去了,既然做了就不能留后患。”蟾宫郡主温声说道。
“姑姑,你怎么能这么做,她们都是我的人啊。就因为她们知道我喜欢一个人就要杀她们,可是全京城都知道这件事姑姑你杀得过来么?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天甲哥哥,我就是非他不嫁,怎么了?姑姑难道连你也反对么,你当年可是为了姑父·····”
话没说完,蟾宫郡主一个耳光抽在了小姑娘的脸上,直接把小姑娘打翻在地
“一个浪荡公子凭什么跟孤身出使敌国,雄辩胜过十万雄兵的袁丹相提并论?他除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空有一副皮囊还有什么优点?可曾为国为民做的一点好事么,还敢来凉州撒野,老身不在家否则早就剁了他喂狗。”
蟾宫郡主觉得自己这些年努力养成的好脾气全都坏在今天了,更可气的是拿步天甲跟自己的丈夫袁丹相比,袁丹是什么人,那是当年三国公认的奇才,那是孤身出使蛮荒胆气和才气惊天的人物。当年他嫁给袁丹羡煞了多少人。
再看看步天甲整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天潢贵胄的做派除了骗骗小姑娘和自我陶醉之外可曾做过一件与国有功的事情,反倒是惹下了无数风流债得罪了无数人。可是千万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自家这个白痴的侄女。
“姑姑,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天甲哥哥文采风流,武功卓绝,文韬武略气概非凡早晚会建功立业。难道这世间除了我还有人能配得上他么?我只是把事实提前说出来怎么就是错了?”
小姑娘景妍竟然真振振有词,而且不顾蟾宫郡主在她脸上打出来的红肿,满脸都是激动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甚至试图说服自己的姑姑。一时间蟾宫郡主竟然有点可怜他,更可怜自己的皇兄,怎么生出来这么个麻烦。
“如果你那天甲哥哥真如你所说文韬武略就不会蠢到来凉州摆擂台,景妍你怎么不想想这得多蠢的人才能干出来这种上房踹梯子的事情。难道就没想过失败之后如何下台么?愚不可及,你醒醒吧。”
蟾宫郡主苦口婆心的说到。
“姑姑你太小看天甲哥哥了,别说小小的凉州之地就是天下又有几人能跟天甲哥哥比肩,天甲哥哥可是能战胜围棋国手的人,连皇宫的棋侍诏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如果不是连日征战哪里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
小姑娘景妍梗着脖子说到,天甲哥哥在她心中就是天,天下无人能及。蟾宫郡主突然想明白跟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讲道理根本就是扯淡,这个时候她眼中的人是完美无瑕的,自己的皇兄把她送来恐怕不是让自己管教的意思,而是让她多走走多看看最后能看开。
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不过人该杀还是要杀,皇兄让景妍带着这些人离开京城恐怕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回去。
想到这些语气软了一些。
“在京城皇权之下摇尾乞食的人代表不了天下英雄,今日可曾见识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的本事?如若不是我去的早你现在怕是要呕血而死了,不知深浅就跟人家赌棋,结果一条大龙被人家屠了,再下下去你的那点私房钱够输么?”
蟾宫郡主把景妍搀扶起来说到,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既然无法改变着丫头的心意,而且打也打不醒,那就水滴石穿一点点把步天甲的根基从她心里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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